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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因為萬臻臻不放心一定堅持要等她回國了才讓賀厘搬,二則是因為那個偷項鍊的賊沒抓住,賀厘也不太放心。
鎖已經換過了,賊也已經抓住了,所以現在賀厘隨時能搬回去住。
站在電梯裡,賀厘的手插在大衣兜里,她手指動了動,碰到了付嶼送的那條項鍊。
賀厘回家,先給付嶼回了消息。
[不用來接,我已經回來了。]
賀厘剛在廚房把水燒開,還沒往杯子裡倒,門口響起門鈴聲。
有監控可以直接看到門外。
付嶼身姿挺拔,五官立體鋒利,薄唇輕抿,眼鏡削弱了他身上凌厲的氣質,讓他看起來隨和一點。
「……」
賀厘忍不住拿出手機又看了眼她剛才給付嶼發消息的時間點,距離目前還不到五分鐘。
賀厘打開門。
付嶼站在門外,賀厘這才後知後覺地注意到付嶼今天穿的外套和那天晚上半夜去她家時候穿的外套是一件。
一時間空間錯亂。
仿佛回到了那天晚上。
也是一條短短的消息。
對方就猝不及防地出現在她門口。
只不過今天沒有賀堯遲。
沒等賀厘問付嶼他來幹什麼,付嶼黑沉沉的目光和賀厘撞上,一時間賀厘居然有種被看穿般無處遁形的感覺,似乎她在想什麼全部都暴露在付嶼的眼裡。
賀厘下意識往後不易差距地挪動了一點,睫毛顫動了兩下。
付嶼在賀厘開口之前率先出聲,他說話之前往前走了一步,身子有一小部分在門裡面。
那天晚上的場面莫名其妙和現在重疊了起來,賀厘手心不自覺地開始冒汗。
付嶼掀了掀眼皮,語氣坦然沉靜:「我來找賀老師幽會。」
極度緊張的情緒下,賀厘下意識吞了下口水,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讓賀厘幾乎能看清付嶼的每一根睫毛。
賀厘剛從外面回來,加上天生體寒的原因,雖然客廳開著空調,她身上還是有些涼。付嶼靠近過來的一瞬間,身周的氣息像是一個滾燙的火爐。
仿佛能把她烙傷。
賀厘眨了眨眼,等略快的心跳慢了一點下來,才開口道:「大半天的,算什麼幽會?」
付嶼輕聲笑了一下:「賀老師是邀請我晚上再來?」
「……」
她就不該多嘴。
賀厘還沒說話,就聽見對面的男人繼續說:「當然,如果你願意去我那裡的話,我更高興一點。」
賀厘讓開路:「換鞋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