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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他手上骨爪刺入血肉,不停吮吸鲜血,此刻却被余逍压过一头,余逍爪尖微勾,习与眉心那根丝线便悄然断去。

灿眉头紧锁,疑虑着要不要继续出手,如果余逍把他的所有傀儡丝都斩断,他的计划也要失败了。不过,下一刻,他便打消了这念头。

像是被激怒了,骨爪又一次锁紧,发出阵阵龙吟。那边大长老和习丝还在各自缠斗,余逍不顾龙吟警告,比以往暴戾百倍的灵力聚在爪上,昏暗的殿内顿时红光大盛!

这只蜘蛛说话难听,说他欠打,他就是欠打。既然说了,那说打就打。

一爪撕去,龙吟也要退半分。

噗嗤——!

蜘蛛的甲壳出现裂缝,灿被打回人形,再也维持不了巨大的蜘蛛形态,狼狈地砸在地面,不可置信地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怎么会??!”

灿惊恐万分,在他的认知里,那位王应当轻而易举能控制余逍,怎么还会被反而余逍夺了力量,简直匪夷所思!

一击之后余逍两只手软软垂下,整个手已然血淋淋一片。常人说十指连心,他此刻是整个手掌、蔓延到小臂,都被骨爪死死咬住,不停流血。

灿的丝线断了不少,习丝趁机闪了出来,聂辞也身形一顿,迟缓下来,被大长老抓住破绽,砰的一声打到洞底傀儡堆中。

大长老道:“族长!我们速速退去!”

灿这一会也回过神,按了几下胸口的伤口止血:“退什么退!你们跑得掉吗!!你以为我就给那个小崽子下了傀儡丝?”

习丝美目圆睁:“你!”

他所说不假,美妇人忽的惊叫一声,额前也缓缓伸出一条又细又长的丝线,被灿捏在手里。

大长老震惊:“你什么时候……!?”

灿狞笑道:“我还得谢谢那个小崽子,多亏他把我的丝线带到你们的阵里,不然,想给你们种傀儡丝,我还真有些头疼。蠢死了,你们这群蠢货,活该被人骗!”

玲珑

什么歪理?

赋远舒正待在余逍旁边,寸步不离地挨着。他在落沙珠中,历经过往,不过一缕魂魄,说什么都不会被人听到,索性不说,只是心里闷闷的疼。

余逍想再抬手斩去那缕丝线,灿却不等他动作,迅速催动了其余的丝线,大长老道:“不好,族长!”

确实不好!大长老腰间的一盏壶颤个不停,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一样。

余逍咬牙:“放出来。”

壶盖一开,狐貍都跳了出来,哀叫不觉,竟然大多数狐貍额间都有丝线被催动着。

美妇人不受控制地朝灿走了一步,习丝急道:“母亲!”

她持玲珑剑斩向丝线,灿冷笑,又砸去一道丝线,死死缠上习丝的剑,越缠越紧。

所有一切,都治标不治本。

除非……彻底解决傀儡师。

赋云眯起眼,抬头看向已经昏黄一片的天空,雪和着沙从天而降,纷纷扬扬,吞噬生机,此地的人没有退路。

这种灾难,绝对不能在闻海出现。必须在这里把它遏制。

赋云侧目对陆执刃说了什么,陆执刃点头,身法极快,闪入洞底躁动的傀儡群。

不一会又闪身出来,把聂辞背了回来。

聂辞双目无神,确实已经是个傀儡无疑。丞相犹豫道:“这……要做什么?”

赋云道:“现在那个蜘蛛没空管他,我们助他一臂之力,让他处理一下烂摊子。小伍,唤魂。”

一般来说傀儡无魂,通常是为了防止反噬主人,灿却是不知是狂妄自大,还是别有用心,故意留下魂魄。

这自然也是从那窥探阵中知道的。而唤魂之术,也是多用于这种被封印,或是沉睡的魂魄身上,主要作用就是唤醒它们。

丞相点头,闭起双目,口中念念叨叨什么咒语,点在聂辞眉心,喝道:“起!”

聂辞双目空洞,嘴里挣扎出声,都是些听不出什么内容的沙哑音节。

那边灿忽的浑身一凛,抬头神识扫向四周,但丞相早已布下阵法,他找也找不到。

半晌没找到,他又发起疯来,狂砸丝线,有些飞向洞底,又有些砸向余逍他们,习丝和大长老和他打在一处,他一时被拖住,越急越没办法甩掉他们,大吼:“混蛋——!是谁?!给我滚出来……不,聂辞,你给我滚回去!你只准好好看着,不许出来!”

后面那句话是对聂辞吼的。他重新想起聂辞这个傀儡,原本只要不顾及聂辞魂魄的完整性,作为“主人”

,他大可强制这魂魄回去,可他莫名束手束脚,只是嘶吼,发怒。

那边聂辞艰难睁开眼:“你、早就知道?”

赋云道:“是,当时为时已晚,我不是见死不救,现在很麻烦,你得处理这些。但你先不必急着说什么,先听好:蜘蛛必须死,不要再念过往情谊。雪狱必须停在魂烬,你敢让它迈入闻海一步,我决不会手下留情。”

聂辞默然。

“不要那么悲观,在发现有问题的那一刻起,我就暗中找寻,聚集了一批没有中毒的人,藏在城中某处。想让我带他们出去,就按我说的做……这是你唯一向你的子民赎罪的机会。”

这是机会,也是威胁。傀儡之身反抗操控者,必然冒着魂飞魄散的风险,但聂辞并没有考虑太久,就涩声道:“我早已不再奢望他能回头……你、需要我做什么?”

赋云道:“用魂烬天命,反过来争夺那颗珠子的控制,打开阵法。”

丞相道:“不错,那珠子奇特至极,或许与雪狱同源。它可破万阵,但自身为阵时,又百毒不侵,坚固非常。必须控制它才能解开这困阵,这里,只有你的神识与傀儡师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