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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掀出来,那么朋友也不成朋友,亲戚也不是亲戚,最终弄得两败俱伤,人才两失。所以一开始,她便和弟弟提出了,哪怕多花些钱,也要请专业的财务公司打理账目的要求。
合作成功,这是最关键的一步。
“你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只有这样,才能一步步做大。你的家人呢?都好吗?”
郭梓楠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面前这位故人。在他的心目中,她一直都是这样让人舍不得放手。
“我丈夫是我们省建筑研究院的副院长,这个人是个标准的学者,生意上的事情从不过问,我丈夫的父母都是老教师,都退休了,不过不跟我们住在一起,偶尔来看看吧——”
白樱雪说到这里,便渐渐地止住了声音。因为后面的话再说下去,便都是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了。这些都是家丑,白樱雪又如何跟一个久别的故人开口呢。况且,她也不是那种很三八的女人。这些事情,只要丈夫明白就可以了。
“听起来很幸福。”
郭梓楠笑笑,然后替她倒了茶水。
“还好吧,幸福是一种奢望,平凡就好。”
白樱雪笑笑,然后问道:“你呢?你妻子做什么工作?”
“我还是孤家寡人……”
郭梓楠看着白樱雪,黑色的眸子中有一种特别的东西,这种东西白樱雪回避了很久,直到今天依然不敢直视。
“为什么还不结婚?你也不小了。”
白樱雪有点震惊,凭着郭梓楠这样的条件,找一个可心的女朋友,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没有找到合适的。”
郭梓楠笑,眼睛看着手中茶杯。
白樱雪也跟着顺着郭梓楠的目光,看着他手中的那只茶杯——那是一只被故意做旧的茶杯,古朴的青花瓷,杯口处有碰坏的疤痕,底部还有一条裂纹。人们总是这样,明明很完好的一件东西,非要等它有了残缺,才觉得是美好的。
“什么样的是合适的?”
白樱雪轻叹了一声,把目光从杯子上往上移,一直盯住郭梓楠的脸。
这张脸和少年时有很大的差别,原本单薄的他,如今竟也是一副沧桑的模样。他的牙齿洁白整齐,这是白樱雪第一次看见郭梓楠的时候,最吸引她视线的一点。
他是一个五官很平常的男孩子,中等的个子,略瘦。站在一群少年之间,是很不起眼的一个。但就是因为他笑的时候,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边让白樱雪记住了他。
当然,记住他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对着自己笑时,顺便说了一句话:“把你的作业拿来给我抄抄!”
郭梓楠此时却没想起这件事,他看到白樱雪嘴角露出来的浅笑,便微笑着说道:“最起码,能够一起过下去吧?我可不想结了婚还离。”
“大家都是有知识有教养的人,会有什么过不下去的原因吗?”
白樱雪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心疼。
——她记得她原来曾经听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说过,女人一个人可以过得很好,男人一个人却无法生活。男人外表坚强,其实内心却是极脆弱的,像个孩子。
当时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还是个姑娘家,所以她觉得这样的话十分的好笑。但最近这几年和东方长青一起生活,她深刻的体会到了这一点。
男人很坚强,他可以在外边为你遮风挡雨,可以宠溺护你。
但是在家庭中,夫妇两个关起门来过日子的时候,男人却会依赖着女人。
如果女人不洗衣服,男人就会没有干净的内衣和袜子穿;如果女人不洗床单被罩,男人可能一直都会蜷缩在充满了汗臭味的床上睡觉;女人如果不收拾家里的卫生,男人生活的空间极有可能是猪窝。
当然,这不是百分百的绝对,但起码十有八九。因为白樱雪知道,自己的家庭就是这样的。
或者有些男人单身的时候很讲究,一旦结婚有了妻子,生活琐事便会依赖妻子去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