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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疑心小白在她眼裡就跟柳二差不多價格。
「然後呢?」我接著問。
圓圓道:「然後大護法就揍了教主。」
我震驚地張大嘴,再三確認她並不是開玩笑:「你的意思是,我師姐一個人,揍了教主一個人?」
圓圓點點頭,同時面露迷惑,似乎不明白我為何揪著此問題不放。
我漸漸露出狂喜的表情,但很快又哭喪了臉,大呼可惜。早知這兩人總有一天會打起來,怎麼打起來的時候我就恰好不在呢?不能就近觀賞,也不能吶喊助威,真是太可惜了。
然而細想之下又覺不對,就算小白是個掛名教主吧,但掛名的也好歹是名啊,而且那還是個白皮實心黑的變態,哪有這麼容易就給師姐得手了?才不信他對偷偷放我離開這件事沒有提早計劃,對師姐也必定準備了應對之法。
想了又想,又覺得在光天化日之下單挑這種事,明顯不可能發生在兩個變態身上,變態最喜歡的就是陽奉陰違,暗戳戳搞事。
嗯。我摸摸下巴,沉吟。怕不是小白又開始作妖了。
與圓圓說完話,打量四周,沒有看到君卿和蘇迭,倒是江胡,正湊到幾個雪域衛士跟前,觀他面上諂笑的表情,對比黑衣衛冷峻肅殺的模樣,可以推測他又在搜集八卦。我想,若不是看在師姐面上,衛士們早就把他剁巴剁巴跟昨晚那些刺客一塊扔下懸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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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容易嗎我,這文原本打算三五萬就搞完的,不知道怎麼搞的,寫到現在發現怎麼才開了個頭的樣子???不想活了。
第二十三章
問過圓圓,得知師姐是和蘇迭一塊出去的,雖然至今也沒有打探清楚這二人是不是有一腿,但這麼當著眾人的面同進同出,很難不讓人懷疑是狼狽為奸。
末了我又問起君卿,被告知君卿在另一輛馬車裡,疑似還未起床。這可奇怪了,往日在娑羅山上,君先生待我兩極為嚴格,每日必得早起晨練,練完還有早課,君卿念他的經,我背我的《佰草集》。
莫不是昨晚上把腦袋磕壞了?
我不由有些擔心,正想去看看,卻被眼尖的江胡攔住了。他朝我嘿然一笑,問道:「昨晚上那個,是你師姐?」
我眨眨眼,裝傻:「哪個?」
「咳,別裝了啊,」江胡鄙夷地看我一眼,將手臂搭在我肩上,賊兮兮道,「沒想到長得還真不錯,就是吧,這個殺氣有點重……」
我緩緩眯起眼睛,緩緩扭頭,斜睨著他。
「哎,對,就是你這個表情!」江胡狠拍我的肩膀,笑到打顫,「你別說,你跟你師姐還真像哈哈哈哈……」
我繼續眯著眼睛,沖他森然一笑,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他們敲碎你全身的骨頭,然後把你扔下山崖餵狼。」
說著我指了指方才被他騷擾過的幾名雪域衛士,那幾名衛士聞言,手中刀鞘同時一動,露出半截雪亮的刀刃,在晨光下泛著冷光。他們冷冰冰的目光盯著江胡,仿佛只要我一聲令下,他們立刻就會撲上去。
江胡的笑音效卡了殼,嘴巴還張著,表情卻僵在臉上。
「放心,他們不會讓你死的,」我認真道,「只會讓你無法動彈,然後你就親眼看著自己的胳膊腿兒給狼一口一口吃掉……」
江胡猛地抖了一下,把手臂從我肩上拿開,緊閉嘴巴,肅容斂目,還後退了一步與我拉開距離。
「我剛才,什麼都沒說,」他說著又後退一步,「什麼都沒說……」
我無辜地望著他:「你怎麼了?我開玩笑呢。」
江胡望著我,保持著後退到半截的姿勢僵在原地。他抖著手指我,恨道:「你爺爺!」
我朝他不屑哼一聲,轉身便走,打算去瞧瞧君卿。餘光一掃瞥見江胡又嬉皮笑臉地追上來,湊到我身旁。我知道他有話要講,便故意不做聲,只聽他壓低聲音,語氣有些訕訕地道:「你是為昨晚上那事惱了嗎?」
我莫名道:「我有什麼可惱的?」
「得了吧,」江胡嘆口氣,「你一個小姑娘,身陷重圍,我這做朋友的卻未能及時施以援手……」
「別,」我打斷他,「當時那般形勢,蘇迭身份尊貴,君卿又行動不便,你當先顧著他們,又何錯之有?」說完拍拍他的肩,表示理解。
「你就別跟我來這套了,」他再度嘆氣,「這不都是蘇三少說你師姐會來救你……」
聽到這話,我猛地停下腳步,看著他:「你早就知道我師姐會來?蘇迭告訴你的?」
江胡似是才反應過來說錯了話,愣了愣,小心地瞥我一眼,低聲道:「誰知道你半截兒突然衝出來,還搶了君卿公子就跑。」
「看來我確實得感謝三少爺,」我冷哼一聲,「要不是他算得准,我和君卿這會兒只怕已魂歸故里了吧。」
江胡啞然看我半晌,嘴巴張了張,終還是嘆一口氣:「你為此事與我心存芥蒂,我也沒什麼可怨的,這樣也好,花花,身在江湖,最好不要相信任何人。」
我站在原地,低頭愣了一會兒,等再抬頭時,已不見了江胡的身影。
若說不怨是不可能的,在蘇迭眼中,我的價值不如君卿這個藥聖獨孫,在江胡眼裡,我更不如蘇迭和君卿來得重要,危急時刻,自然是最不被惦念的那一個。於是更加後悔此前五載不曾好好修煉,只能求救於人。遂決定今日之後努力溫習君先生的獨門製藥法,積極研究別的旁門左道好在危急時刻拿來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