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页)
看得人后背发凉。
乌春捏紧袖中的手,“沈绥,分明是你错了,我却怨不得你,你凭什么如此强势?!”
沈绥沉默不言,走过去,一弯腰将乌春打横抱起。
乌春锤他,“你放开我!”
沈绥将她扔上床榻,锦被猛地凹陷下去,又弹起来,弹得乌春胸腔一震,沈绥俯身抵住她,眸色沉了下去,“就算本宫夺人之妻,就算你心有怨怼,也由不得你。你且记着,现在你的夫君是本宫,往后也是,本宫只要在一日,你就一日是本宫的正妃。”
可是他分明对她,没有什么爱意……
又凭什么将她禁锢在掌心!
沈绥把她当什么?
当争权夺利的工具,当掌上的玩物。
乌春浑身颤抖,一双眼恨恨地盯着沈绥,他靠过来的时候,她猛的一口咬在他的脸颊,那完美如雕刻而出的脸,便多了一圈牙印。
她咬得很,血珠子便渗出来,血腥味也在口中弥漫。
脖颈上立刻传来令人窒息的力量!
有力的大手之下,她的脖颈脆弱不堪,似乎只消他轻轻用力便能捏碎!
那昭天塔上死亡的恐惧再一次如荆棘将乌春紧紧缠绕,乌春的身子蜷缩起来,双手抓着沈绥的手腕,浑身都不住颤抖,像是有一根根针扎在身上每一寸,安宁不得。
沈绥的手忽然一松,眼底里方才因着她咬人而涌起的戾气竟渐渐散了。
“你……”
乌春趁机缩到角落里,泪霎时涌了出来,“离我远些!”
沈绥觉得有些莫名,也没了兴致,摔门而出,脸上的血珠子滴下来,将白色衣襟上印了几朵红梅。
沈绥很少在乌春这里彻夜留宿。
上一世如此,这一世也不例外。
……
沈绥回到了宣阳殿,直接来到了后院,院墙角落笼在阴影中。
从阴影中走出一个黑衣人,跪在沈绥面前。
沈绥道:“近来陈氏那边如何?”
“陈皇后怀胎五月,脉象平稳,国舅陈山因为辅助刑部办案,受到圣上嘉奖,近来风光无量。”
沈绥冷笑一声,“陈玉若是此时落了胎,只怕要遭不少罪。”
“是否杀陈玉?”
枯枝上的寒鸦陡然惊醒,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月华如练,照亮沈绥血迹斑斑的一张脸,他缓缓露出一个森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