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1页)
宁袭听了一阵高兴,不断点头道:“好,说的好!”
认祖归宗
君臣两人讨论了一下午,傍晚,陆浅平回到府里,陆慕娘总算有机会跟儿子说说体己话了。
陆浅平离开京城多久,她就把自己藏多久。
这是宁斩刚交代的,他说他也会随着陆浅平去森河,让她待在府里,最好足不出户,只要她待在府里,就没人近得了她的身,他的人会把她保护得严严实实,而且有周兴在,有他的口谕,也没人能够闯进侍郎府。
于是陆慕娘称病推了一切的邀约,大部分的时间,她连房间都不出。
她的想法与宁斩刚一样,都认为陆浅平和宁斩刚容貌相似,荣王妃肯定也知道了,这么一来,荣王妃一定很想知道陆浅平的母亲长得是何模样,因此她非常小心,在府里走动也戴着面纱,保密功夫做得很足。
“娘有件事要跟你说。”
陆慕娘把儿子拉到自己房里,小心掩上了门,深怕被人听见。
陆浅平心中有数,他看着陆慕娘,道:“其实娘不说,儿子也猜到了。”
陆慕娘听了很惊讶,“你知道什么?”
陆浅平眸光平静地道:“荣王是儿子的父亲,是吗?”
“你……你怎么会知道?王、王爷告诉你的?”
“猜的。”
陆浅平笑道:“娘无须如此紧张,荣王和儿子长得相似,又对儿子极好,儿子会如此猜测也是理所当然。”
陆慕娘润了润唇,道:“那你……你有什么想法?”
陆浅平基本上没有任何想法,因为他不是原主,就当多了个大靠山,而且如此一来,他和皇上成了从兄弟,皇上要唤他们一声哥哥嫂嫂,他的芙儿就更安全了。
“儿子觉得甚好。”
陆浅平轻轻拍了拍陆慕娘的手,“所以娘就无须再烦恼了,派个人去告诉荣王爷我已经知道这件事,免得上朝相遇,父子还要演戏。”
陆慕娘没想到他会接受得毫无障碍,不禁松了一口气,“你不问问咱们为何离开京城,离开你爹到异地生活吗?”
陆浅平却温和地道:“都过去了,想必娘是有苦衷的,儿子都可以谅解。”
陆慕娘犹不放心,“那么芙儿……”
“儿子等会儿便告诉她。”
他笑道:“儿子找到了父亲,又位高权重,芙儿肯定会为儿子高兴。”
这种事就是天上掉馅饼,多了个有权有势的亲戚,或者说家人,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在封建时代生存,这里不讲人权只讲阶级,随便按个罪名就可能会有牢狱之灾,能傍上人树,何乐而不为?也不必怕日后治河挡人财路,让人给教训了,谁敢教训荣王的儿子?
所以,这个亲,他是认得非常心甘情愿。
他将“自己”
的身世告诉裴班芙,裴班芙知道他不是原主,自然也不会问他的心情感受,不过她还是很惊讶。
“真正的浅平哥竟然是荣王爷的儿子?我爷爷和我爹要是知道这件事肯定也很为你们高兴。”
陆浅平微微一笑。“照顾了我们母子那么长的岁月,荣王肯定会厚礼致谢,你先写封信通知家里,让爷爷和岳父有个心理准备。”
“好哩!”
裴班芙脚步轻快似小鸟,兴奋的写信去了。
她还要追问陆慕娘当年的爱情故事,她和荣王是怎么相爱的,她又是怎么离开荣王、离开京城的,满满的故事呀!
裴班芙去写信,陆浅平则递了拜帖,亲自来到荣王府。
如今他的身世已经解开,陆慕娘是妇道人家,没想得那么远,但他都想到了,有些事必需要趁早厘清,他不喜欢不清不楚,没个标准。
陆浅平的拜帖由大总管送到宁斩刚手里时,他正在厅堂里喝茶,原先他在招待朋友,友人告辞之后,他还来不及回书房,荣王妃就来了。
原本他们这对相敬如冰的夫妻是不会这样对谈的,更别说他从陆慕娘那里得知当年之事后,对荣王妃更加冷淡,甚至有些厌恶,是荣王妃拿她祖母大寿的理由留他下来说话,好声好气地与他商议要送什么寿礼才不失礼。
“你说谁?陆侍郎来了?”
听到了那个令她芒刺在背的名字,荣王妃的声音有些颤抖,也显得有些失态。
烟火节那日,她亲眼见到与宁斩刚相似的陆浅平,为了要撇清日后可能的嫌疑,她当下立即避开,假装她没有见过陆浅平。
另一方面,她私下大动作的调杳陆浅平,知道他只有一个寡母,母亲陆慕娘也跟着来京城了,她想见陆慕娘一面,想确认那人是不是青青,可奇怪的是,不管她用什么方法,她都无法见到陆慕娘,侍郎府防备得滴水不漏,夜里甚至有许多来路不明的暗哨在高处守夜,连房梁都接近不了。
外人不得而入,那陆慕娘又足不出户,她总不能派人闯进去将人绑出来吧,因此陆慕娘究竟是什么人,一直存疑在她心中,也令她十分焦虑,再加上森河之事失败,她爹的计划无法实行,陷害不了陆浅平,种种事情都令她寝食难安。
那一夜,华儿见事迹败露,连忙服下她爹事先交付的药丸,将自己的状态搞到面色苍白、嘴唇带紫、浑身发烫,佯称自己病了,什么都不知道,借此逃过一劫。
而任秉震也确实做得滴水不漏,将痕迹都抹去了,什么都查不到,宁斩刚虽然怀疑但因为没有证据也只能放过。
只不过,相同的事故不能发生第二次,否则会启人疑窦,而且这一次差点害死了宁圆,也令他们有所警剔,若真的无意中将宁圆给害死了,那情况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