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页)
“疯女人!”
刘锡威也毫不客气的朝叶小如紧闭的房门大吼。
“我就是不走,怎样?!”
刘锡威决定住下来,好气死这个死爱钱的女人。
“铃铃铃……”
一大早,电铃就响个没完。
“谁啊?”
叶小如睡眼惺忪的走到客厅开了门。
“小如啊!”
潘阿桃穿着一身荧光红的衣服,虽然有点中年发福了,但还是勇于向紧身衣挑战,脸上那四元花绿绿的妆更是不服老的表现。
“妈,你怎么来了啊?”
叶小如又打了个大呵欠,
“怎么,看到我来不高兴啊!”
潘阿桃可不管女儿满脸的不情愿,直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潘阿桃在二十年前是个红不起来的小歌星,怀着明星梦从南部北上的结果,就只能唱唱红包场、婚丧喜庆之类的场子,因而认识了已婚的工厂小开。当初那男人向怀了身孕的她保证,如果生男的,就让她一辈子衣食无缺、荣华富贵。
没想到,潘阿桃生下的居然是个女娃娃,而那名小开只留下一张十万元的支票,从此就再也没联络了。而爱玩的她也不以为意,自认年轻就是本钱,又和别人交往了起来,丝毫不因生了女儿而有所改变。
女儿长大之后,遗传了两个人所有的优点,出落得楚楚动人、美丽大方,才十几岁,已经是许多同校男生爱慕的对象了。潘阿桃见机不可失,以后想要过好日子就靠这个女儿了,于是便将自己在年轻时的本事一一传授给叶小如,希望她将来争气一点,找个好人家嫁了,这样她的下半辈子也就不用愁了。在耳濡目染之下,叶小如也步上了潘阿桃的后尘,当上了专跑婚丧喜庆的歌舞女郎。
“妈,上个月的钱我不是给你了吗?”
叶小如打着呵欠问。
“来看看你不行啊?”
潘阿桃马上回嘴。
自从叶小如搬出和她妈妈住了十八年的公寓之后,就很少联络了,母女俩各自过着自己的生活。一方面叶小如很讨厌那些在家中进进出出的伯伯叔叔,那些伯伯叔叔们总是假借各种名义到家中便赖着不走了,有些甚至对当初年幼的叶小如上下其手。
另一方面,潘阿桃的私生活也令做女儿的她受不了。所以自从认识了小武之后,便和他搬出来住。
“有什么好看的,又没有少块肉!”
叶小如马上不甘示弱的顶了回去。
这母女俩从小斗嘴斗到大,潘阿桃也从来没把她当女儿看,总是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在她的心里想着的,应该是个儿子,应该过着荣华富贵的日子,而不是这种卖笑的日子;在她心中,叶小如的出生就代表她的人生从此黑暗,就像被打入冷宫的妃子般,永无翻身之日。
所以她对叶小如的态度也从没好过,总是冷冷淡淡的。而叶小如从小被母亲打骂惯了,也开始学会反抗。
于星期六是好日子,很多人结婚,来问你要不要去赚钱。”
潘阿桃说。
她们总把跑场子唱歌叫“赚钱”
,赤裸裸的表明了走这一行纯粹是为了钱。
潘阿桃自己开了家“金孔雀康乐团”
,人如其名,穿着也是像只孔雀般,专门包办婚丧喜庆的场子。有人结婚,就穿得漂漂亮亮,为喜宴传达欢乐之情,唱些喜气洋洋的歌,再陪喝醉的客人唱上几首歌,红包自然手到擒来。要是遇到丧事,她就化个淡妆,穿得朴素,替哭不出来的子孙们哭上几个小时。
“人生如戏嘛。”
这是潘阿桃的至理名言。
而遗传了潘阿桃见钱眼开的个性,叶小如哪会放过赚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