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1页)
&ldo;你为什么要带走我的蝴蝶?&rdo;几年后珍妮特的话语里依旧满是愤懑,甚至还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委屈。布雷斯听到后只想笑,但是他只是稍微换了下倚靠的姿势。&ldo;那时的霍格沃兹到处都是摄魂怪。&rdo;他似是非是的解释道,不打算告诉她真正的原因。
他没告诉她,是那只蝴蝶自己选择了跟着他走。
虽然挑剔,但他并不会随便贬低别人,珍妮特佩里作为案件负责人的表现整体还算合格,哪怕她按照布雷斯设想的那样乖乖把扎比尼所有的财产都进行了扣押并记录在册,她也还是交给了他不错的答案。她在几次调查后发现了他话语中的漏洞并揪着不放,这导致布雷斯又对她开放了一部分信任‐‐不仅是顺手把物品都列成清单,如果魔法部真能找到另外的线索,他也自然不用再多付出一份辛苦。
格兰芬多,格兰芬多‐‐布雷斯仿佛又听到马车里母亲那讥讽他的快乐语调。珍妮特就像所有他认识的格兰芬多那样学不会低头,他们的脾气和戈德里克大师本人一样火爆。他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能耐,布雷斯平静的扫视着马车里一触即发的战争,既然金妮韦斯莱可以当时毫不犹豫的给他一耳光,那你是不是敢回击我亲爱的母亲呢?
结果并没有,而且她还站在雨里对着他哭。
珍妮特认为自己和父母有天大的矛盾,可在他眼里佩里夫妇都温顺的像绵羊一样,反而是他的母亲总是善于给自己的生活制造麻烦。简直无法忍受,布雷斯一边凶巴巴的给她扎头发一边想,他上一次受这种两面气的委屈还是什么时候来着?
可最后他还是为她去求那些他看不上的家族去了,毕竟都要感谢自己那比媚娃脾气还尖锐的母亲,至于珍妮特?只有让她出局才能救她。
他也说不出他为什么这么把她的要求当回事,或许是因为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在利用她,又或许是名为布雷斯扎比尼的青年除了傲慢总归也想追逐什么人性闪着光的优点。他看着这个幼稚的格兰芬多为了幻想和现实的差距抱怨甚至是哭鼻子,但她反扑的坚定和热情却一次比一次强烈,她现在还不够强大,但也许总有一天再没有什么会阻挡她的自我和意志。
那也正是他对自己所一直期待的结果。
所以等下一次,布雷斯怀着略微遗憾的心又一次走进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办公室里,现在这桩案子果不其然已经换成了那个黑头发蓝眼睛的男人。他正拨弄着办公桌前的一盆染色蔷薇愣神。&ldo;我来办撤销这起案件的手续,&rdo;布雷斯故意加重了&ldo;案件&rdo;的读音:&ldo;我假设您现在有足够的空闲?&rdo;
蓝眼睛的男人直接把整理好的文件丢在了他面前。&ldo;签字,&rdo;他选择继续看着面前的那盆花,就好像布雷斯于他完全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ldo;然后滚出这里。&rdo;
他是不是说过要恨他的人还有很多?布雷斯能够明显感觉到整个魔法法律执行司对他们的珍妮特小姐的爱护和不平,这说明他们内部的关系还算融洽。作为一位权势皆无的小姐,珍妮特还算走运,她碰上了一个好的时代,她在这里会收获比过去更多的快乐。
所以等下一次‐‐他闻得到空气中那弥漫的干花香味,最好不要再碰到我了。
不过总体来说,魔法部还是给了他足够的额外信息。比如珍妮特推理出了蝴蝶宝石的身世及魔力的大致作用,并且一口咬定它与妖精的血脉有着深刻的联系。这些信息足够他独自找出宝石的下落,但鉴于翻倒巷现在并不和平,他打算耐心等一阵子再出手,更何况扎比尼脖颈上的套锁已被他剪断,他对扎比尼先生这个位置没那么大归属感,却也绝不想看着它在自己手里完蛋。
&ldo;最近别去翻倒巷,&rdo;他想起来了就正好对老扎比尼夫人补充了一句:&ldo;你看上的那些首饰珠宝有足够的时间等你。&rdo;
&ldo;哦,&rdo;他的母亲娇娇的应承了一声,她的脸上又泛起快乐的红晕:&ldo;我是知道市场里的那些老家伙们都迫不及待的想切这块蛋糕‐‐但我还是很爱你,我亲爱的布雷斯,我想起你小时候总是缠着我唱歌。&rdo;
他叹了口气,莫名想起了珍妮特捧着同样通红的脸颊触碰他右耳耳钉的样子:&ldo;我也爱你,妈妈。&rdo;
布雷斯没有继承到老扎比尼夫人那海妖般的歌声,不过幸好也没什么场合能让他有卖唱的必要。他一般都会选择通过壁炉在翻倒巷稍微停留个几分钟,这里的飞路网并不会记下他的名字。他在暗处打量着巷子里的混乱程度,估摸出他所熟知的几个销路是安全还是危险。此刻已是深夜,月亮的照明称不上慷慨,盘根错节的建筑由此笼罩出不详的黑暗。
忽然他看到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就像微风吹起了浮尘,一只泛着月光的银色蝴蝶随风像藤蔓般在空气中绕弯,随后又缓缓垂落在门牌布满铜锈的锁链上。布雷斯轻轻抬起一根手指示意守护神靠近,听到街道的远处响起了充斥着不满和调笑的噪音。
微小的声音在窃听咒的帮助被放的无限大。&ldo;这么看,你是《预言家日报》上的那个妞?&rdo;一个属于男人的闷闷的声音说:&ldo;这样的话你还是个条子呢‐‐你爸爸没教你不能偷别人的东西?&rdo;
&ldo;我没有偷东西,&rdo;一段时间后珍妮特佩里的声音小声却坚定的传来:&ldo;而且既然你知道我是条子,那你怎么不怕我呢?&rdo;
那男人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连带着周围其他人都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ldo;听着,魔法部的,今天算你走运,我们没兴趣把政府扯进来打扰我们的私事,你把偷的这块蓝宝石放回去,我们就当无事发生。&rdo;接着他好像又飞快的靠近她,在她的脸上狠狠地掐了一把:&ldo;或者你不介意让布雷斯扎比尼来交钱赎你?你值多少加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