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第1页）

“好多了。”

“你好点没？”

“我本来就没事。”

“你怎么没事？”

沈皓云说，“你不是生我气吗？”

崔沫说：“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沈皓云：“道歉做什么？我又没说你不对。”

也许是错觉，他这话听起来带着些鄙夷，崔沫不愿深究，说：“我是非分明，该道歉就道歉，没什么好争辩的。”

“是非分明……”

沈皓云跟着念，边念边点头，自言自语地：“原来这叫是非分明。”

崔沫看着他：“你到底怎么了？”

沈皓云问：“你们昨天收快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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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沫如实说：“是，pandora买了张老虎椅。”

“质量好吗？”

“还行。”

“昨天收了几次快递？”

“沈皓云，”

崔沫不再跟他玩一问一答的游戏了，直截了当说：“你相当奇怪，有什么事就摊开来说，不要用废话遮遮掩掩的。”

“废话？”

沈皓云的笑意渐冷，“我刚才说的那一句是废话？”

崔沫：“……”

“抑或是，你觉得我是废人，”

沈皓云盯着她看，“所以我说的都是废话？”

他的眼神跟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不一样，像很空洞，什么都没有，又像藏满了各种情绪，多到装不下。

“我不明白你的意……”

崔沫没说完，沈皓云就打断她：“你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跟我相亲？”

崔沫没马上接话。

她与沈皓云的争吵过了三天不到，按常理，今天他来找她是为了和好如初的。

但他这副状态和态度，提的这些问题，哪一点是为了和好？

吵架的时候他的反应非常直接坦率，才过了几天，现在的他看着像压抑着什么收着什么。

也许出了岔子而她所不知的，情况有变，得冷静，一步步破解。

“说话。”

沈皓云冷声催促。

崔沫微微吐了一口气，反问：“那你当初又为什么跟我相亲？”

沈皓云看着她没回话。

崔沫冷笑了，说：“你当初去相亲的理由就是我的理由，你抱的心态就是我的心态，摆明的事还一本正经地问，难道你想听什么标新立异的答案？”

牙尖嘴利，真是从来不会让他失望。

“我当时是抱着应付的心态去见你，”

沈皓云说：“你也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