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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鸣与合鸣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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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这绸缎铺子前头是店堂,后头因着要歇息待客等等的缘由,却是一个小院子,里头厢房院子都带着。季春连要在铺子里处理着事情,就先让张居到后头休息了,美名其曰养养精力。

这厢季春连正听着掌柜的说话,那头绣娘却忍不住了,&ot;小姐,新娶的夫婿呢?&ot;这不是个问句,倒像是撩拨似的引话头。

季春连虽不乐意让张居被人窥视了,但心情大好,嘴角一弯,&ot;后头歇息呢。晚些时候没事了我就带着人回去了。&ot;

那绣娘原意是引着季春连说上些事情,却没想到季春连虽是意气风发,但半点对他人吐露的意思都没有。一时碰了闭门羹,扁扁嘴就不再提了。季春连原本打算说上两句就回去,掌柜却有好些事情要和他商讨,季春连一边听着一边琢磨,觉得做衣服太过费事了些,不若绣个香囊送给张居。待到事情商量完,本来他们到铺子就已经午时了,眼下一瞧天色已经有些发黄了。

季春连心想张居该等急了,正想着往后头去,却没想到阿永匆匆过来了。阿永是先回了趟家里再过来铺子的,而待阿永把缘由一说,季春连脸色一白,险些都站不住了。

阿永是将张居给逮住了,往家里送了现在才到铺子里来的。

季春连都没注意,以为张居老老实实在后头厢房里待着,却没想到张居一翻墙就跑出去了,难为张居了,被折腾成这样还有力气翻墙。阿永在街口的茶馆里喝茶呢,就瞧着一个人影从后院翻出来了,本来没注意,但越想越可疑,就驾着车跟上去了,过程中又是好一番争执才将人逮住了,因想着一开始就将季春连牵扯进来太过麻烦,因此先将张居人往家里送了,眼下这才过来告诉季春连。

阿永嘴没个把门,嗓子也算不上小,这下裁缝绣娘全听见了,但谁也不敢说话,屏着气看向季春连,季春连手捏着柜台边,指关节凸得发白,&ot;我知道了,咱们回家。&ot;季春连沉着声音说。

张居倒也不是成心脱逃。他是怕了。这短短一两日里季春连对他步步紧逼,属实缠人了些,张居父母早亡,虽说破落户似的一个人,但到底自由惯了,眼下季春连这样不由分说地压过来,让张居喘不过来气似的,张居独一个待着了,想不明白,就想着跑。他心里也没个特别清楚的注意,但身子比脑子快,先翻过墙去了,谁知道刚走到街外头,那车夫就追过来了,张居体格好,跑了不小一段路,两人又是一番扭打,张居就先被捆回到季家去了。

季父季母也拿不定主意,小两口的事他们也不知道要怎幺掺和,两人大眼瞪小眼一琢磨,就还让人把张居带回到厢房去了,因着怕张居又跑,因此脚上和腕上的绳没敢松。

季春连甫一到家看到的就是这番景象,张居坐在床沿上,老老实实的,倒像是洞房花烛夜似的,只是那晚他乖乖地坐着等着张居,眼下倒了个个。

张居被捆的没脾气,中间小丫鬟进来给他喂了碗粥,张居心下实在疲累,也没整那一哭二闹似的套路,听见脚步声进来了,张居一抬眼,&ot;回来了?&ot;他问的甚是平静。

季春连回来时候牙也咬了,拳也攥了,心里又恼又气,但眼下瞧着这室内昏暗,只有两根蜡烛燃着柔柔的光,不知为何心下也冷静了,&ot;媳妇儿,你想跑?&ot;他平心静气地问。

按理说张居也能辩驳几句,他也能和季春连说说,他不是想跑,就是心里头一下没了主意,就是一时脑子转不过来了。但他眼下都成这副样子了,还得委曲求全在那儿讨饶似的解释来解释去的,张居气也上来了,&ot;嗯。&ot;张居算得上冷冰冰地说。

&ot;我待你不好?&ot;

&ot;和这没关系。&ot;

&ot;那和什幺有关系!&ot;季春连嗓子陡然提起来了,他语调发颤,张居不禁抬眼看过去,但见季春连双拳紧握,肩膀止不住地颤,季春连拿手捂住了嘴,眼睛狠狠闭了一下,再度张开似乎又恢复了平静,&ot;成,你想走我拦不住你,那我们圆房媳妇儿。&ot;

张居心中感到滑稽,&ot;你疯魔了?&ot;

&ot;你嫁到我家不过日余,半点事都没做过,平白得了那许多彩礼,却原来是身子都不用给的吗?&ot;季春连说,身子半蹲下来,手指碰着了捆住张居脚腕的绳子,&ot;你跟我圆房,我就放你走。&ot;

这话其实张居也能辩驳,张居家徒四壁,连田产都没了,彩礼就算来了也没地放,因此照样还是挂在季春连名下的,张居半点都没得着。但听着季春连这冷冰冰的语气,张居心头恼火,季春连半蹲下来,张居本想踹他一脚,但到底忍住了,想着不如和这王八蛋好聚好散,就这幺脱离关系了一了百了,因此忍着了气,&ot;好。&ot;

&ot;说话算话。&ot;

张居冷哼一声,&ot;说话算话。&ot;

得到允诺后季春连就动手解张居脚踝上的绳子,他微微俯着身,另一个人的体温靠得近了,张居心下不禁瑟缩,但手在背后攥了一下,到底撑着没有动作。季春连又坐到床沿上去解张居的手腕,眼睫垂着让人看不分明面上表情,两根绳子都松开后,季春连站起脱自个的衣服,&ot;腿张开。&ot;他对张居说,窸窸窣窣的衣裙就落到了地上。

季春连极瘦,却并不是能见骨的瘦,身上依旧能看到微微的肌肉轮廓,薄薄地裹在骨头外头,眼下他脱光了,皮肤白的发光似的,浑身上下都齐整干净,虽说骨肉匀称,但眼下他身体紧绷似的,平白无故给了人些许的威胁感,张居一眼就看到了季春连昂扬的那话,&ot;恼成这样,依旧能抬头?&ot;张居不禁出言讥讽,&ot;下贱。&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