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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第1页)

秦与见了恨不能比他还心疼,赶紧把人搂怀里哄:“怎么哭了啊宝贝儿?嗯?不难过不难过啊,我不疼,落疤的时候就没什么感觉,这又过多少年了,嗯,好不好?宝贝儿,不哭了乖,哭坏了怎么办?”

蔺长同说不出话,只一个劲抹眼泪。一是心疼,一是自责。三年前他都害秦与差点丢了命,三年后又让秦与为自己打架受伤。他特别想跟秦与说“对不起都怪我”

,但此情此景说出来又显矫情,他只好忍着不哭,更温柔地替秦与脱掉衬衣,然后拿起小镊子。

“你忍一下。”

蔺长同带着鼻音,小心翼翼地夹住玻璃片往外拉,原本凝固的血块又被拽开,带出里面又开始渗血的嫩肉,看着都疼。

秦与轻笑着:“我不疼,你放开了弄。”

蔺长同眼泪又溢出来了:“怎么可能不疼。”

“真不疼,”

秦与说,“是你就不疼。你给我缝针我都不用打麻药。”

这人真是……

蔺长同接不上话,只是比先前更理解秦与为什么宁可把自己闷在壳子里也不谈恋爱了。换他也看不得心上人受伤,那比自己受伤还疼一万倍。

他一声不吭地给秦与消毒、上药、贴纱布,最后轻轻吻在他后颈的皮肤上,“好了。”

秦与觉得痒,歪了歪头,刚伸手要往后摸,就被蔺长同一下擒住手腕。

“不许摸,睡觉去。”

蔺长同拽着他起来往楼上卧室领。

秦与忍着笑,跟他上楼,一边走还一边说:“蔺律师,我还没换鞋,也没洗澡,你就把我往屋里带?”

“是你的话就没关系。”

蔺长同让他坐在床边,“想换鞋我去给你拿来,你先换睡衣,但是不能洗澡。”

秦与故意说:“在蔺律师这,不洗澡也能换新睡衣吗?”

蔺长同如他所愿地又重复了一遍:“是你的话,就没关系。”

还说:“你要是不洗澡会不舒服,我就接缸水给你擦擦。”

“才刚谈就这么伺候我?”

秦与笑吟吟地,握住蔺长同的手来回捏着,“我没事儿,才多大点伤,一会儿自己去洗就行,你歇着。”

“你这手都这样了,还行呢。”

“不勉强,手上是小伤,沾了水也没事。”

蔺长同不放心也不好强求,只能叮嘱:“那你自己掂量着,我去楼下洗澡洗衣服。”

四十分钟之后,蔺长同上来了,穿着睡衣。大床上摆着迭好的另一套。

浴室门敞开,热气往外蒸,秦与腰上围条浴巾,赤着上身,正对着擦出一小片的镜子擦头发。

蔺长同真的很服气,秦与把头发洗了、身上洗了,到最后偏偏脖子后面那片纱布没湿,也算个绝活。他快走两步上前接手秦与的毛巾,在他头上擦擦擦:“手疼不疼?”

“一点都不疼。”

秦与答。

“把衣服换上,别着凉,我给你拿吹风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