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我成了渣男他娘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3章 寡妇(第1页)

听到温兰这一字一句的誓言,众人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老太太也松了一口气,只要这个儿媳妇还在,这个家就没有散,既保全了自己儿子的脸面,也不用再担心自己的孙子以后会吃苦了。没有人会在意温兰此刻内心忍受着怎样的屈辱和煎熬。

众人散去,温兰的身子却是一下子瘫软下来,刚刚的那个誓言似乎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原本噙着的泪水终于落下,丈夫尸骨未寒,她压根就没有想过改嫁这件事,但是婆婆用这样的手段逼着她誓,她心中委屈。

她觉得自己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禁锢了,她看不到光更看不到希望。

温兰被婆婆逼着誓绝不改嫁的消息很快就在村里传开了,一时间热度更盖过了方中平的死,因为温兰实在是太漂亮太年轻了。

两年前她嫁到方家村的时候就引起了村里不小的轰动,常年在地里劳作,爬高走低的妇女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的皮肤竟然能够如此白皙细嫩,所有的五官在她那张鹅蛋脸上分布得是如此的恰到好处。

温兰和方中平结婚那天,村里不少男人长吁短叹,现在方中平死了,村里那些男人又骚动起来,而那些男人的妻子们又开始紧张起来,恨不得将自己家的男人拴在裤腰带上。

温兰以后会不会改嫁一时间成了村里最热闹的话题。

“哼,这么漂亮的女人,还这么年轻,怎么不会,就算她不想嫁,耐不住咱们村子里那些个臭男人上赶着啊。”

说这话的是村子里方大富的老婆张英,方大富家算是村里子有些钱的人家,方大富也是村子里为数不多地去过县城的人,因此他们家的人都有着一种莫名的优越感。

“我看不会,都了誓了,要是违背了誓言那是要遭天谴的。”

有人提出异议。

“这就是哄哄老太太的,你们还真信啊,你们看看她婆婆还能活几年,等她一死,温兰指定跟人跑了。”

“咳,我看根本就不用等老太太死,温兰要是想嫁直接走人,谁能留得住她。”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议论着,一个个都觉得自己说的甚是有道理。

温兰背上背着孩子,一手提着篮子准备下地摘瓜,隔着老远就听到了那群女人的议论声,每一字每一句她都听得真真切切。

她不想理睬这群无聊女人,低着头快步走了过来,而讨论的正激烈的女人们看到温兰走了过来,也瞬间压低了声音,一边用余光斜视着她一边悉悉索索地说着,时不时出一阵笑声。

温兰快步往前走,村子里的路很不好走,她走得甚是艰难,身上的奶娃娃被颠得开始哭了起来,温兰心疼地将孩子放了下来,抱到了胸前。

闻到了奶香味的孩子立马停止了哭声,在母亲的怀里拱来拱去,温兰知道,孩子这是饿了。

她四下张望了一下,幸好是夏季,地里的玉米庄稼长得很高,她赶紧抱着孩子朝着玉米地里跑,跑到自认为安全的地方,她才终于解开衣裳开始给孩子喂奶。

孩子满足地喝着母亲甘甜的乳汁,听着孩子的吞咽声,温兰也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心安,这是她的希望,她后半生所有的寄托。

孩子已经出生三个多月了,只有一个小名,是婆婆给取的,叫狗蛋,这个名字温兰很不满意,但是婆婆说孩子要取个贱名好养活。

“娘给你取个大名儿,就叫希望,方希望,好不好?”

温兰捏了捏孩子的小脸蛋柔声说道。

然而,就在这时,玉米地里竟然传出来悉悉索索的响声,温兰一个激灵,来不及重新系上扣子,直接用手将自己的衣服死命地揪住,“谁?谁在这里。”

那个声音也被吓了一跳,瞬间不动了,温兰三下两下把衣服收拾好,着急忙慌地抱着孩子跑出了玉米地,可是跑得太急,刚跑出玉米地的时候跟来地里干活的张英撞了个满怀。

“哎哟,你可撞死我了。”

张英喊道,可是一定睛看到温兰脸上慌张的神色时,心中不由得打量起来,“你大白天的跑我们家玉米地里干啥啊?”

“我。。。。。。我。。。。。。”

温兰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偏偏这时,刚才那个悉悉索索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张英是个彪悍的女人,寻着声音的方向扛着锄头就冲进了玉米地。

“好啊,你个方三,你躲在我家玉米地里干啥!”

与此同时,温兰也听到了方三“哎哟哎哟”

痛苦的哀求声,紧接着,就看到方三被张英拧着耳朵给拎了出来。

张英上下打量着站在面前的两人,光天化日之下,都躲在自家玉米地里,眼中的愤怒转而变成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方三喜欢小偷小摸在村里是出了名的,虽说平日里名声不大好,但是胆子却很小,这会儿脚都在打哆嗦。

“没,没啥,我没干啥!”

他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可是他越否认,张英就越觉得这里面有事情。

温兰看着张英脸上这怪异的表情,知道自己现在身份特殊,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现在这个情况自己务必要解释清楚,她赶紧定了定心神,道:”

张英大姐,孩子路上饿了,我只是借你们玉米地给孩子喂个奶,真的没啥事啊!“

喂奶,多么特殊的一个动作,谁能保证方三就没有偷看呢?张英”

哦“了一声,故意拖了个长音,一副了然的模样。

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是没想到很快的村里便有人开始传方三在玉米地里偷看温兰喂奶,温兰被看了个精光。

谣言总会越传越玄乎,一个不大的方家村很快就传遍了,等到传到张桂琴和温兰耳朵里的时候,人们描述的画面已经变得不堪入耳,每个人都在添油加醋地诉说着,似乎她们是亲眼见到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