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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他万分之一。”
温岁毫不胆怯地回视她。
呼吸大乱,颜明萤瞪着她,一字一句地砸。
“温岁,你?……你?真有本事。”
女孩将?手搁在肚子上,不再去瞧她,颜明萤泄完,身体僵硬地落座:“不行,不行,你?跟他断……”
“看过电视剧吗?”
温岁十指交叉叠放在胸前,“豪门婆婆面对灰姑娘,唰唰签个支票。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之类的戏码。”
女孩说了个数字,“过完年汇到我卡上,我立马就踹了祁鹤。”
她不像是在开玩笑。
颜明萤惊觉已经被她牵着鼻子走,“你?真能这?么狠心?就这?样把他对你?的爱当作筹码?”
他对我的爱?温岁听到这?句话只觉得玄幻。
那天晚上在地下?停车场,祁鹤喝醉,她的唇掠过他,他抱着她说过一些?话。
都说酒后吐真言,他喝醉的样子确实跟平常完全不同,至于说的话。
是真是假谁知道呢。
他人?很高,肩也宽,衣服的面料很绵软还清香,温岁没什么灵魂地被他拥抱着。
他很久没抱她了,因此格外珍惜,他仍保留着以前的习惯,拥抱的时候喜欢捏她的后颈。
对于虎豹来说,那是猎物最脆弱的地方,从?前的他很享受这?样的掌控欲。
但他现在改了,不再是捏或者轻轻地充满情欲地掐,他的手掌会温柔地覆在上面,保护她的脆弱。
也有另一种意思,保护她的脆弱也在保护她不受别人?的觊觎。
他说想带她去周游世界。
对于醉鬼一时兴起的唠叨念,温岁向来左耳进?右耳出当废话。
所以她基本忘光了,他说的真挚的念想,规划进?的有她的未来。
温岁走出包厢。
门沉沉地合上,她的心情无?比舒畅。
只是在走入会厅时,女孩望着祁鹤的侧影,多看了几眼。
他剥完虾,理完肉和菜,坐着静静地等?她回来。
水晶吊灯的白光爬上男人?的肩背,晕开凄清的光晕,他像是还在思考还能再做点什么。 担心做的事太小太细,可轰轰烈烈和细水长流都是爱的形式和表达。
碗里的菜冷了,虾逐渐干瘪,失了鲜味,他都没能等?到温岁回来。
他坐在台下?,望着璧人?的新郎新娘,一瞬恍惚,台上的新郎变成?了自己。
热闹和冷清,欢笑和寂寞形成?鲜明的反差,他能联想到自己的婚礼,温岁也一定会联想到。
没有戒指,只有简简单单的婚纱,寥寥几个的客人?,她咽下?渴望和委屈。
手捧的鲜花是不敢言说的暗恋,通路的尽头是暗恋的终点。
见证过的越盛大,心里的落差就越填不满,一腔孤勇地走到底不回头就会有多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