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2页)
白雪觉得他有点侮辱自己的智商,不屑地瘪瘪嘴,“哪儿有病,这还不简单吗?阳痿呗!”
徐昭林这辈子都没想到这词儿能被白雪这样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你说什么?”
白雪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多简单啊,不能用身体插入,那就只能用刀插入喽!性交本质上不就是征服和支配吗?不把人当人,当白斩鸡,哼着小曲儿,慢条斯理地剁,这也是一种践踏,弥补了残缺的自尊心,说白了都是自卑,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你……”
徐昭林不是很肯定地看着怀里的白雪,“你从哪儿看来的这些东西?”
“我也忘了,”
白雪往他怀里靠一靠,“大概是美剧或者有关犯罪心理的小说吧,但我其实不太喜欢看这种可怕的东西,晚上会做噩梦,哪儿看的呢……估计是哪里随便翻到的吧。”
她有些沮丧,沮丧自己的记性差到这种地步,
“反正……听你那么一说,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理由,但很合理啊不是吗?”
她满含期待地抬头看着徐昭林,
可徐昭林只有绝望,因为她眼睛清澈得什么都看不见,只有没有记忆的婴儿才会有这种眼睛,
如果她再这样病下去,总有一天,不光是已经被她遗忘的灰暗不堪的过去,他们之间的所有美好都将被她忘记,连同徐昭林这个名字都将被她从记忆里抹去,就像一张被火苗一点点蚕食殆尽的照片,化为余烬灰飞烟灭。
第20章第一天(下)
“你该不会觉得憋屈吧,徐老爷?”
白雪抱着颈枕,看着机舱窗外像龙一样翻腾的云层,
没人答理她,她回过头,看到被夹在两个座位中间的徐昭林两腿张得跟劈叉一样,双手抱胸戴着眼罩,脸朝走廊,
“切,”
白雪瘪瘪嘴,“死老头子装什么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睡觉多斯文呢,打起呼来跟杀年猪似的。”
徐昭林纹丝不动,背对白雪冷哼一声,“我对明知故问的废话一向是这态度。”
“我又没逼你跟我坐经济舱喽,你自己愿意,怪谁?”
白雪百无聊赖地把颈枕绕在脖子上,一会儿又摘下来,拿在手里捏来捏去。
“我什么都没说啊,某些人自己良心过不去。”
徐昭林打个哈欠,扭扭身体调整一下坐姿,依旧是脸对着走廊。
白雪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从鼻子里哼一声,又转过头看云去了,雪白的云朵像棉花糖,看起来甜甜的绵绵的,入口即化,飞机不断变换飞行姿势,他们就在这棉花糖世界里自由穿行,可这愉悦恬静的自由时刻没持续多久,身边就传来阵阵鼾声,
“啧,”
白雪望着窗外,不自觉皱起眉头,十二万分的不想回头看身旁张着嘴打呼的老男人,奈何他鼾声一声比一声响,丢人现眼到了前排座位的人都频频回头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