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南方有鸟其名为鹓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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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北池一摊手:“你觉得我像那样的人吗?我说的是真的。”

孙止忧摇摇头,又半信半疑地说:“那你说她长什么样。”

北池变出一面铜镜,递给孙止忧:“就长这样。”

孙止忧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想起北池说爱慕鹓鶵很久的话,老脸一红,就把铜镜还给他站起来要走,结果脚一滑差点摔下去,北池用法术扶着她,她才安全的落地。她转过头去对北池说谢谢,看见北池笑着看着她,不免害羞地快速走进屋里去。

这时候,倒在地上的侍女也都醒了,纷纷起身,疑惑自己为什么会晕倒后,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继续做事情。

孙止忧觉得北池在调戏她,却又没有证据,但就他那张脸,就算是个登徒子她也接受。就算孙止忧爱人从来不看美貌,也不免为帅气的小师叔心动,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是凡人,连神仙都不能免俗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免俗呢?

夏夜的风,温热的吹干了汗水,夜越是深,风便一度一度凉下去。月光照在屋顶上,照亮了躺在屋顶上仰头眼都不眨一下地盯着星夜的孙止忧。北池走到院子的对角,他是来看孙止忧歇没有的,孙常乐怕她做傻事,招呼北池和其他人注意着她。正好看见屋顶上的孙止忧,他飞身上去,坐在她旁边,然后也学她躺下,姿态从容而优雅。

“在想什么呢?”

他的声音在对人而言有特殊感觉的夏风中格外温柔,像是群星柔弱的光都逊色几分。

明月朗朗,周遭只有点点虫鸣。孙止忧坐起身来,抱着双腿:“北池我不美,没有什么地位,也没有什么优点,如今,站在他身后的人不是我,也倒合乎常理。”

她垂下眼眸,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他也起身:“喜欢一个人,是要看容貌和地位吗?”

孙止忧转过头来,他们四目相对,半晌无言。

北池很认真的看着她:“其实我不是你兄长的小师叔纪尘子,我是北池,天上的尊神,你也不是什么孙家大小姐孙止忧,而是天上的尊神黄凰南田,也就是鹓鶵。”

孙止忧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问道:“那真正的纪尘子呢?你有什么可以证明你所言?”

“真正的纪尘子因为宗门的事情回去了,而你我真实的身份,我大可带你回到天界证明,但是天上一天,凡间一年,你可要想好。”

孙止忧掰掰指头,犹豫了:“我暂且相信你的话,与你回天界,是不可能的,我还有家人,我是不会与他们分离的。”

“你同我一道修行,成仙之后,就能回到天界拿回属于你的一切了。”

“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什么意思?”

孙止忧有些困惑。

北池想摸摸她的头,却把刚伸出的手收了回去:“有人把你封印了,还冒充了你。”

“什么封印,我现在不好好的吗?你是不是想骗我同你一道修行啊?”

孙止忧不解。

北池扶额,就知道告诉她她不会信,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不过呢,我相信你是神仙,因为凡人不会用那么多法术的。”

他笑:“妖怪也会很多法术。”

她摇摇头:“就算是妖怪,你也是好妖怪,不然我哥哥早就死在路上了。”

“万一我的目的就是你呢?”

北池开始循循善诱。

“你大可挟持了我哥来逼我屈服,而且以你的法力,就算没有人质,也能逼我去做事情吧。”

北池试探道:“那你是相信我说的话了?”

她看一眼他,月光下他的脸更显得柔和,有一种神秘而又温柔的感觉,她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勉强相信吧。”

看在你如此貌美的份儿上。孙止忧伸个懒腰,起身:“再见。”

一跃而下,轻盈地落在地面上,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北池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司马霍莹天天给梁若奇写小纸条,都是些爱你之言,梁若奇本不想回复,可是彭余氏催着彭公子去对梁若奇软磨硬泡,加上他又不想折了公主的面子,便叫东玉去回复那些字条。

东玉知道将军心中人不是眼前人,也知道将军有将军的虚荣心,其实在虚荣在这方面,将军已经是做的很好的了,他没有那么贪心,可是有些东西就像毒品一样,是会上瘾的,得到公主的爱慕,何尝不是一种虚荣,他表面上不想顺从,内心却被这种感觉充斥。而且,痴情的公主远比一个自卑的侍女更值得疼爱,甜甜的恋爱,就是铁血的将军也想要。东玉这些都知道,她比孙止忧,在这方面,聪明太多,可恨的是孙止忧是个人情上的傻子,永远不懂那些人情世故,那怪会落得痛失所爱。于是东玉便照着将军的字迹,每日给司马霍莹回复一些肉麻的话,司马霍莹收到回复,自然心中很是甜蜜。

司马霍莹一直在筹备梁若奇重返疆场的事情,如今做了他的妻子,倒有些舍不得他上战场了。她现在,正在找一个能让梁若奇获取信任的事情,如果他能平复乱党,那回去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可是当下,哪儿去找乱党呢?她一边在纸上写下“今天更喜欢你了呢。”

一边这样想。她的报恩才真是货真价实的,又是一身相许,又是绞尽脑汁想办法让梁若奇重回战场。

她深知,父皇残暴且多疑,每个立了大功的将军都会被他召回,像梁若奇,都已经在家里待了三年了,只要一做梦,她父皇便会叫人解梦,说是什么不好的预兆,什么相关的工作都会被叫停。

所以,她得从跟皇帝看梦的国师抓起。她将给梁若奇的纸条迭好,转交给自己带入将军府的宫女:“老样子,传给将军。”

然后她取出一张信纸来,写上“劳国师找出乱党。”

然后用信封装好,唤来一个身强力壮的侍卫:“给国师,他会明白我什么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