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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痒by千载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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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遇到了人生中第一個坎,學校舉辦了一場插畫比賽,簡裴杉的獲獎作品和一位同學的期末作業一模一樣,同學有繪畫時錄製的視頻為證,簡裴杉拿不出任何證據證明自己清白,面對輿論百口莫辯,名聲就這麼臭了。

他辦了休學,躲在家裡不肯出門,鑽進牛角尖想方設法的想要證明自己。

霍序商守在他家門口,守到簡裴杉出門覓食,握住簡裴杉的手,將一把鑰匙交到他手裡,「即便所有人都誤解你、厭惡你,鄙夷你,你無處可去,我都相信你是無辜的。」

「這是我為築起的家,我想要保護你。」

孤立無援的簡裴杉陷入深淵,霍序商伸出了援手,他們順理成章的在一起。

自從住在一起之後,霍序商對待他越來越好,每一件事情都為簡裴杉真心著想。

簡裴杉是畫插畫的,畫貓貓狗狗天氣晴朗,霍序商說:「只有巴洛克派油畫,才叫藝術,你的畫是在玷污藝術兩個字。」

簡裴杉一頭黑色碎發,清爽少年,霍序商評價:「你的長得過於風塵氣了,留長髮會讓你更乾淨。」

簡裴杉溫順沉靜,霍序商給他設計了一個紋身圖案,誘導他紋在手腕內側,「會給你平淡乏味的性格里添一點光彩。」

簡裴杉從來沒有近視困擾,從小到大眼神很好,家裡從管家到司機,每個人都說他該戴眼鏡,霍序商善解人意地帶他去配了一副無框眼鏡。

霍序商以喜歡的名義,將他一步一步馴化,殺死他的驕傲,抹掉他的銳氣,讓他覺得自己一事無成,只能待在這所大房子裡當個寵物。

直到簡裴杉心甘情願成為洛泱的替代品。

在夢裡,簡裴杉才看清這場為他精心鉤織的騙局。

他也要霍序商嘗嘗被玩弄於掌中的滋味。

幾天後,簡裴杉來到玉蘭市,定了藝術展館附近的一家酒店。

他撂了只有洛泱才會戴的無框眼鏡,將一頭蓬鬆捲髮全部梳起來歸在耳側,毫不掩飾自己的美麗。

這是一場裝置藝術展,寬敞的展館懸掛放置各位大師的作品,展示不同的主題概念。

簡裴杉挑了幾個寓意浪漫地拍了照片,發給霍序商。

霍序商今天沒空回復他,洛泱的接風洗塵宴就在今天,邀請了知名樂隊為洛泱獻唱,圈裡圈外里的朋友全來了,都在那座美術館等著洛泱的現身。

所有人都在等待洛泱,無人在意簡裴杉身在何處。

藝術展館內,簡裴杉靜觀默察地掃視著每一個人。

在一座巨大像棺材似的古老西洋鐘錶前,找到了此行的目標。

目標身量高大挺拔,穿得寬鬆的連帽衫,臉型稜角鋒銳,剪得很隨意的黑髮短髮,發梢很自然地捲曲,眼窩略深顯得眉骨高,眼睛線條直而纖細,很精緻,整張臉帶著距離感的冷冽。

他抱著胳膊,沉靜地端詳古老的西洋座鐘。

簡裴杉輕聲細語地問:「打擾一下,你能幫我拍張照嗎?」

目標回過頭,蹙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