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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受他有千层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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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第1页)

不同於上次嘴唇碰嘴唇,唇舌攪在一起糾纏,潮濕的呼吸燃燒,如饑似渴的狂熱掠奪。

簡裴杉閉著眼,雙手抱住他的脖頸,仰著臉迎上去,真的就像一對久別重逢的情人。

雨滴打在他們的頭髮和臉上,四周很安靜。

洛泱有意捉弄他,拍戲的吻戲只要看著熱火朝天就成,觀眾又看不見細節,他偏偏要占有簡裴杉嘴裡每一寸領域,時而吻得兇狠猛烈,時而輕柔地舔舐。

簡裴杉被他這一通操作吻得意亂情迷,臉紅紅的,摟著的胳膊收的更緊,整個人都黏在他身上。

陳山喊了一聲:「cut!」

洛泱捧著簡裴杉的動作鬆弛,不再強行壓著他,吻得動作卻沒停,專注地品味簡裴杉唇舌的柔軟。

簡裴杉睜開眼,濃郁的眼眸潮漉漉,身子軟得站不住,脊背無力抵著石牆,鼻子裡不滿地「嗯」一聲,在這個氛圍里更像是一種邀請。

洛泱紋絲不動,又碾著他的嘴唇親了幾秒,才稍稍拉開距離,眼神幽暗地看著他。

攝影機終於停下,劇組的人都圍在監視器前看剛才拍攝的畫面。

趁著無人注意,簡裴杉突然湊上去,咬一口洛泱的嘴唇,作為方才的報復。

這個小動作很隱秘,洛泱一點都不覺得疼,反而有點舒服,「抱歉。」

陳山笑容滿面地走過來說:「這一條非常好!你們你要看看嗎?」

簡裴杉垂下頭避開他的視線,雙手扯著衣領來回地整理,耳尖沁著紅,一路洇到脖頸都是粉粉的燙紅,羞恥地沒臉見人。

洛泱心裡發笑,搖頭向陳山示意不用看了。

簡裴杉雙手抱著肩膀,飛快地瞥一眼陳山,又低下頭,「這部電影什麼時候上映?」

陳山粗略一算,說:「已經快拍完了,大概三個月之後上映,你留個郵箱,到時候送你映票。」

與簡裴杉估算的時間差不多,他垂著頭「嗯」一聲。

他身上的襯衫單薄,淋過雨之後黏在身上和透明的似的,四面八方視線有意無意地看他,洛泱脫下風衣很自然地披在他肩膀,單手摟著他說:「我們去換衣服。」

劇組群演的更衣間是廠房臨時改造的,按照性別劃分區域,男演員的更衣間很簡單,兩個隔間之間掛著一道帘子,彎下腰能看到對方的腿,隱私感很薄弱。

洛泱掀起T恤脫個乾淨,他長期滑雪登山,身材勻稱幹練,比健身房裡練出來的更野氣,生機勃勃的很颯爽。

他很快換上自己的衣服,坐到椅子彎腰系上鞋帶,隔壁脫下的濕透襯衫褲子落在地上,代表簡裴杉這會未著寸縷。

洛泱舔舔嘴唇,回味剛才那個吻,「你朋友看到電影,不會介意吧?」

簡裴杉不假思索地回答,「他會吃醋。」

霍序商夢寐以求想親吻但卻不敢親吻的嘴唇,內心最隱秘的渴望,聖潔的不能被任何人玷污,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在鏡頭裡吻的熱火朝天,展示給億萬觀眾欣賞。

不知道得氣成什麼樣。

洛泱哧笑一聲,「那他活該。」

簡裴杉挑出一縷潮濕的頭髮,細心地一點一點纏在毛衣的衣領的一根線里,「他很喜歡我的,他只是太忙了。」

洛泱挺不客氣地冷笑:「看出來了,他確實很忙。」

簡裴杉頓一下,「他是希望我多出來交朋友,別總悶在家裡,再好的關係經常黏著也會膩味的。」

「所以你就來這裡寫生了?」

「正巧遇到劇組,唔——我的頭髮勾住衣服了。」

洛泱起身撩開帘子,簡裴杉的毛衣套在頭上穿了一半,不知道那根線纏住了發尾,一往下拽就扯得頭皮痛,看見他過來,簡裴杉背過身央求,「洛泱,你幫我解一下。」

洛泱捉住那一縷纖細黑髮,發尾卷卷的,燙成很藝術的捲髮,他細緻地解糾纏的毛線,「我小時候頭髮也這麼長。」

簡裴杉悶悶不樂地說:「我討厭長頭髮。」

逼仄狹窄的更衣室,洛泱呼吸里全是橘子花的氣味,這個姿勢簡裴杉幾乎是被他從背後摟在懷裡,他低頭貼近簡裴杉的後頸,聞得更清晰,「為什麼不剪了?」

簡裴杉沉默幾秒,「我長得有風塵氣,留長一點的發會好很多。」

洛泱輕哧,誰要覺得簡裴杉長相有風塵氣,那真的是眼神有問題,「誰說的?」

簡裴杉安安靜靜地不說話。

洛泱當即明白了,一定又是那位男朋友。

倆人剛才淋過雨,身上帶著潮濕的水汽,在狹小的空間裡有種黏糊的氣息,洛泱把他簡裴杉圈在懷裡,才感受到他的骨肉均勻,纖細柔韌,好像天生適合被摟在懷裡疼愛。

簡裴杉脊背貼著胸口,似乎察覺到姿勢的曖昧,很不自然地僵硬,洛泱有意解得很慢,一根一根把他的頭髮從糾纏的毛衣線里挑出來,「說這句話的人,他在騙你,你很乾淨。」

簡裴杉回頭瞥他眼,漂亮的瞳仁清透動人,「謝謝你。」

洛泱意猶未盡地解開最後一根頭髮,簡裴杉看起來挺聰明,可一相處才發覺是個小白兔,會被幾句話套路的同意接吻,穿毛衣會掛住頭髮,有那麼一個德不配位的「朋友」還沒發現問題所在。

真擔心他。

洛泱伸出手說:「手機給我。」

簡裴杉也不問他幹什麼,很乖地解鎖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