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1页)
去往尼泊尔的航班是夜间起飞,白天西格没有来,艾伦来送了一套身份证件,阿廉在他的提琴匣里放进了刀和钢琴线,他的武器总是带着松香的味道,。
过安检的时候他把项圈解下来一次,通过安全扫描后又自然而然地戴上。
航班上阿健坐在靠窗的位置,因为走得急买了二等舱,阿健用笔电看资料到深夜,关掉的时候阿廉已经在旁边睡着了,脸朝向自己这边,身体默不作声地靠过来,肩膀拘谨地绷着,脖子上的项圈环上写了自己的名字,ken。
他们于当地时间第二天下午到达了加德满都,lenn所调查的房产是一处位于郊区的旧酒店,在拍卖后一年多还不曾有过买家,这次他是以买家的身份前来,当地的房产商前来接机,司机是个口音很重的当地男人,阿健一路上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当地宗教,阿廉将琴匣放在膝盖上坐在后车座,路过市区闹市的时候,好奇地向外张望,比起自己,更像个来度假旅游的文客。
“三层楼,两百多个房间,天气好的时候能看见山景,”
司机兼代理人面对荒废的建筑介绍到,“现实中的布达佩斯大饭店。”
“确实,”
阿健点点头,“连墙皮掉落的程度都差不多。”
然后转过头来看着眼前蓄着胡子的男人,用手指了指不算太远就能看见的几所其他建筑,其中也不乏小型酒店与饭店,“如果你不介意,能不能说说为什么这栋房子为什么一直没卖出去。”
“当地的旅游业一直很赚钱,”
男人露出专业的笑容,“不过当地其实并没有几个有能力运转这种规模设施的富商,基本是为像您这样的外地人准备的,包括这栋设施的前主人也是一位外地人。”
阿健点了点头,“带我们进去看看。”
打开大门发出厚重的声音,第一样出现在眼前的就是称得上豪华的楼梯,男人回过头来刚要开口介绍,回头就被从身后一琴匣砸晕了过去。
阿廉弹了弹身上的灰,从琴匣里拿出线将对方利落地绑在了楼梯上,紧接着从他身上搜出车钥匙和手机丢给阿健,两个人开车到了不远处的小商业区,受到气候宗教等的影响,当地的咖喱比印度的还要辣,阿健故意给他叫了一份最辣的。
阿廉一边吃一边忍不住揉眼睛擦眼泪。
“听说过山上那座废屋子有什么传闻没有。”
阿健用当地语言和店老板攀谈。
“那栋屋子有年头了,”
皮肤黝黑的亚系老板说道,“下面的人都说它闹鬼,过去夜里会发出动物嘶吼的声音,据说过去的主人在里面做见不得人的事,鬼魂们到现在都还没跑出去。”
等到二人回到老屋的时候,那位被绑起来的代理人已经不见踪影,只剩下地上一团钢琴线。
空旷的大厅里突然脚步声四起,再抬起头来二人已经被一群全副武装的持枪者所包围,阿廉举起双手后回头看了阿健一眼示意他照做,阿健懒洋洋地照做了,有人从后面打了麻醉枪。
再醒来时他被绑在一个没有窗户的屋子里,看起来是哪里的一处隐蔽的地下室。
不远处阿廉被人反绑在一只椅子上,几个男人围着他用hdi语咒骂了几句,有人一脚踢在他小腹,连人带椅子都翻倒在地,周围一阵下流的哄笑。
有人马上察觉了他也醒了,几个人朝着这边走过来,在他们身后,得到了空隙的阿廉驾轻就熟地卸了自己右手拇指的关节脱离了绑着的绳结,扶着地面无声地站了起来。
还没来得及走到阿健面前,几个人就被突然挥过来的钢制椅子砸中了后脑,躲过的紧忙拔出了枪,阿廉用还绑在自己左手上的椅身挡了一下,流畅地向前从侧面拉住对方握枪的手,护在尚不能行动的阿健身前,拉着对方的手扣动扳机解决了周围另外两个掏出枪的人,随即又朝着地上被砸倒的两个又补了两枪,最后拉着被自己握住的手,将对方的枪口方向硬弯到对方眼前,左手用椅背砸了一下对方的背脊,在他吃痛张开嘴的一瞬,将枪口塞进了他的嘴里,摁着他的手指扣了扳机。
尸体脱力地从他怀里倒在地上,外面的两名守卫听到里面的声音冲了进来提开了门,阿廉将椅子甩出去砸中了其中一个,右手从袖口摸出一只匕首,丢出去正中另一个的眉心。
做完这一切后他从地上随手捡起一把掉落的枪,不紧不慢地朝着被椅子砸昏在地的那一个走去,抬脚踩住对方的胸口,居高临下地举起了枪。
就在这时,一枪子弹擦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打在他面前的门上。
已经自己解开了绳索的阿健站在他身后。
“别那么急着杀人灭口。”
阿健说道,“一个活的可难求。”
片刻后,阿廉放下了枪,在确认了没有其他人后,从墙角找回了自己的提琴匣,打开来,开始捡起地上散落的武器,一件一件地塞进去。
阿健活动了活动身体,朝着之前几个男人用的桌子走过去,坐下来在一把椅子上,拿起桌上的酒瓶看了一眼,仰头喝了一口,转眼再度看向阿廉。
“我记得你以前很怕吃辣。”
他说道,“什么时候喜欢上了吃咖喱。”
“偶尔想吃。”
阿廉头也没抬地回答道。
阿健指了指脚边的尸体,“你认识这些人吗?”
“不认识。”
阿廉抬头看了看尸体中方才给自己和阿健带路的司机,“可能也就,认识了几分钟。”
“‘你还敢回来,你这个舔男人下体的婊子’,”
阿健说了下去,“他这么说,你是有这么饥渴,才认识了几分钟,就舔过人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