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塌上美人醉皇叔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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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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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潘羽激动地再次凑近陆卓皓,不管他面上的不悦,声音仿佛遇到了最值得佩服的天下第一枭雄,而这个人恰是欣赏他的人:“简直眼光独到啊!”

“。。。。。。”

见陆卓皓不明所以地瞧着他,潘羽清了清嗓子,弯眸笑道:“君侯的婚书,不请别人,专请了我来书,这是看得起我潘羽。”

随侯是一等一的好,经验见闻都比一般人要高,且有实力自定审美,那他潘羽自然也是世间一等一的好。

陆卓皓茫然极了:“什么婚书?我表哥的婚书是特意亲去青州,让那周道人书的啊。”

怎么和潘羽扯上关系了?

在潘羽龟裂的神情下,他“啊”

了声,恍然大悟地惆怅道:“原来我与那林纤的婚书竟是潘兄写的,我说怎么一手操办,字迹却不同,哎,果真对我不上心。”

想起方才劝陆卓皓的,陆卓皓口内又字字句句李覃偏宠晞婵,不在乎他这个表弟的,潘羽铁青着脸,陷入了沉默。

美人泪

此后颇长一段畅饮交谈,潘羽都少有出声,仿佛受了极大的不平,闷头只顾饮酒,却也不让陆卓皓猜出他心中落魄,两人倒反了过来,一个换话为酒,一个换酒为话。

陆卓皓又是好长一段憋闷话:“早前还是潘兄说起裴太尉佩戴破烂的半块玉珏,在宴上被众宾客明里暗里讥笑一事,想来既是潘兄岳父亲口所说,那必是不掺假的,当时我只当个笑料听,后来在荆州李家的酒宴上,贤云同徐昴一块儿前来赴宴。”

“酒至半酣,我与贤云提前离席相聚,忽见了晞婵,贤云迎出去,我才知晞婵的外祖母家竟是荆州苏家,苏贤云是她亲表兄。”

他不知在回味什么,眸光暗闪了下。

脸上酡红色愈来愈深,陆卓皓悄悄打量了眼茶案的高度,假装整理衣摆,伸下手去,见潘羽又是仰头一杯下肚,没注意来,他当即不管不顾地握住灼热似冒火的东西,闷声一个忍不住,指上掌心登时粘稠一片。

他低头盯着那些污秽,眯了眯目,若有所思。

潘羽神魂恍惚地盯着陆卓皓瞧,只当他心中郁闷太甚,劝了陆卓皓一杯酒,继续听下去:“当时我心中已有晞婵,听贤云说起,自是想多问些,又见那香盒,便问起裴度,这才知道晞婵与此人,竟是青梅竹马。”

潘羽道:“是了,和随侯大婚前,她要嫁裴太尉来着。”

“后来偶有一日,我醉酒闯入她房中,但因惧我表哥发怒,没敢动她。”

那厢潘羽听此,心中暗是鄙夷,面上却不露声色,直道:“遗憾遗憾,否则今日陆兄的家中娇儿,该是那晞婵了。”

陆卓皓被哄的后悔不已,索性一股脑儿全说了:“走时我瞧她房里搁着半块玉珏,当时不怎么在意,可后来一想,哪有这么巧的事?两人同在豫州府长大,又碰巧都爱留着奇怪的半块玉珏?莫不是一块?”

此话一出,潘羽正因方才真相而耿耿于怀,反恨上李覃,听此忙起了兴致,急于向陆卓皓打听:“听陆兄此言,再联系他们二人的纠葛,难不成晞婵背叛过君侯?”

“这谁知道,”

陆卓皓只冷笑,自嘲道,“厉害的人物都围着她晞婵转,自古英雄爱美人的道理,倒被她体现了个淋漓尽致。”

“可不是,谁不想得到晞婵呢?”

“潘兄此话何意?”

陆卓皓阴晴不定地反冲他冷了态度,潘羽只得连连道不是。

陆卓皓不屑瞪了潘羽一眼,边咽下烈酒,边得意道:“她不愿嫁我,表哥宁愿挡下整个陆家,也要护着她,那日我去寻她,又被李甄窈那个死丫头羞辱一番,一时气急,想出个好法子来。”

潘羽接道:“什么好法子?不妨说来听听,以后兄弟有了心悦的女郎,也好一追,看到手不到手。”

“我伪造了一封信,让人偷拿出晞婵的半块玉珏,染上印泥盖了印,裴太尉佩戴破烂玉珏的笑话,不怕表哥只句未闻,他那边的消息,可是比谁都灵通。”

“末了,我又命人伺机侯在门外,只说是建业的信,给晞婵送来,果然在暗中窥见表哥他心生怀疑,接过信亲送过去,到了院外忽然转进去竹林,”

他大笑几声,仿佛痛快极了,半晌,又半愁半嘲地低声道,“连表哥都有此疑虑,晞婵与那裴太尉,怎会没有私情呢?”

他嘀咕的仿若自言自语,潘羽没听清,再问,对面失魂落魄的公子哥儿却是死活也不肯重说了。

潘羽悄悄打量他两眼,弯唇漫不经心地笑道:“陆兄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还不够明显吗?”

陆卓皓仰面躺下,也不管地上凉不凉,摊开四肢,慢慢把话说的更清楚些:“裴太尉在建业风声正起,信内我也胡编乱造了一箩筐男女诉衷肠的私事,更是参考贤云同我讲过的那些往事,真如事实,表哥不信才怪。我想着,他既然信了,凭他那说一不二自尊心极强的性子,一定不会放过晞婵,换言之,就不会再护着她了。”

“到那时,表哥自是不会为了此女不顾陆家,我娶她,哪怕是逼迫,还不容易?”

潘羽听罢,心中又是一顿鄙夷,直觉此人歪风邪气,极为不入流。

但他也不表现,反笑称赞:“陆兄果真聪明,我闻随侯不仅不顾晞婵,还叫那姚崇给了兵符与陆家,以大军前去好让穆廷年不得已交出女儿,逼婚的阵仗,我与众同窗聊起时,都觉前所未闻,正自古怪,原是还有这样一番纠葛,竟是陆兄从中作梗。”

他一杯酒敬了过去,连说几句“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