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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抚使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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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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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书站在刘氏卧房门口道。

刘氏发现有人进了卧房,刚要发火,却被捕头张彪一个威吓的眼神瞪过来,她的话又咽了回去,不过,还是狠狠剜了苏锦书一眼。

“证人是谁?”

贺延舟问。

“是王木匠,他能证明赵富贵不是杀人凶手!”

苏锦书语出惊人。

众人议论声纷纷,他不是要帮贺大人找杀田氏的凶手吗?怎么倒反过来证明赵富贵没杀人?那究竟是谁杀了田氏?

这个案子竟似乎越断越疑点重重了?

“大人,我是早上才回村的,我怎么会知道夜里亥时发生的事儿?还请大老爷明察!“

王木匠说道。

“那你告诉我,你那膝盖处的红色印痕是哪里抹上的?”

苏锦书无视王木匠恨恨的眼神,指着他的膝盖处。

王木匠低头去看,看到膝盖处的红砖印痕,他先是神情一怔,而后眼底就掠过一抹懊悔。

但他很快回过神,解释道,我是个木匠,平时做工为了给家具四角雕刻花纹,有时候就会跪爬在地上,这红砖印痕正是在梁家的地上沾到的。

这个解释似乎很完美,无懈可击!

要知道,小塘子河村不少户人家家中地面铺的都是红砖。

对于自己膝盖处的红砖印痕,王木匠哪怕就说他是在某一家邻居家地上擦蹭到的,旁人也是无法举证说明他是在说谎。

就在众人都以为苏锦书再无话可说时,她忽然就笑着跟王木匠说,“王木匠,我知道赵富贵与你娘子勾连,你很恨他,可是,你要知道,他罪不至死,你因为夺妻之恨不给他做无罪证明,他真的因此丧命,你也就间接成为杀人凶手!”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王木匠做死鸭子嘴硬状。

打死我也不给赵富贵做无罪证明,你能奈我何?

他心底里洋洋得意,赵富贵这个混蛋,敢要他的女人,他就要让他承受不白之冤,死无葬身之地!

苏锦书再度掀开床帏,指着那只木箱对王木匠说,“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我就替着你说,你早就知道刘氏与赵富贵有染,可刘氏太彪悍,你根本不敢质问她,就暗自盘算着要把他们捉女干在床,以此丑事儿迫使刘氏认错,以后再不能对你大呼小叫地责骂。

所以,你是亥时前就偷偷从梁家庄跑回来,趁着刘氏不注意,你躲到床底下,赵富贵亥时半来你家时,你又惊又怒,恨不能马上冲出去打死赵富贵,但你惧内你不敢,你打算等他们厮混一通睡着后,你悄悄出去把他们捆绑好,然后再喊人来捉女干。

可你因为白天干活太累,不知不觉就在床下睡着了。你膝盖处的红印子就是你在床底下挪蹭留下的,你不承认这些红印是你家床底下抹的,那箱子上清晰的手指印你怎么说?让捕头大哥把箱子拖出来,把你的手指与那箱子上的手指印做一个对比,看到底是不是出自一人?”

王木匠震惊地看着苏锦书,这一切她怎么知道的这样详细?难不成她是鬼,昨晚他趴在床底下,她飘在半空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想及此,他不由地周身一哆嗦,额头上也沁出豆大的汗珠子。

第005章第五章小塘子河村杀妇案5

苏锦书不再理会王木匠,扭头跟贺延舟道,“大人,赵富贵是亥时半来的王家,仵作给田氏检查过,确定她的死亡时间是在亥时末!所以,从时间上说,赵富贵也不是杀田氏的凶手!”

“王木匠,你还不把事情的始末说清楚?难不成是想要本官对你动大刑?”

贺延舟厉声道。

王木匠被吓得两腿一软,人就跪下了,他战战兢兢地把事情说了,跟苏锦书说的几乎丝毫不差,他就是回来捉女干的,只是一时疏忽大意,他等刘氏跟赵富贵完事儿的过程里竟在床底下睡着了。

他也沮丧地承认赵富贵的确是亥时半到的他家。

赵富贵被无罪释放。

他尴尬地向王木匠表达谢意,王木匠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滚!

众人也都对老实的王木匠投来同情的目光,估计天底下也就王木匠这个正牌丈夫做的最憋屈了,不但没报夺妻之恨,反倒把一只脚已经踏进鬼门关的女干夫给救了!

“赵富贵,你可有悔悟?你平日里坏事做尽,被村人痛恨,原本不是你犯下的案子,他们也认定你就是凶手,这次若不是王木匠阴差阳错地给你做了证,你那脑袋还保得住吗?”

贺延舟痛斥赵富贵。

赵富贵扑通跪倒在村民们跟前,连连磕头认错。

村民们都冷眼视之,多半儿人是不信他确有所悔改了。

“赵富贵,死罪你免了,但活罪不能饶,明天早上起,罚你为全村人清扫庭院与街道,一年为限!再若让本官听说你恶行不改,拈花惹草,本官定把你打入大牢,让你吃尽苦头!”

听了贺延舟的话,赵富贵磕头如捣蒜,连连称他知错了,一定好好做人做事,绝不再为祸乡里。

赵富贵的杀人嫌疑是解除了,那么到底是谁杀了了田氏?案情似乎在这一刻后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众人都把目光看向苏锦书。

她不是说已然知晓杀人凶犯是谁吗?

面对众人的质疑,苏锦书没有慌张,只是目光淡淡地扫视过众人,最后着落在吴二柱身上,吴二柱脸上带着愠色,双手紧攥着拳头,他心有不甘地回瞪苏锦书,怒斥道,“好好的杀人犯被你给放了,我娘子的死就要冤沉海底了,你……你是不是收取了赵富贵的好处,这才跑来捣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