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页)
胜寒转头就走,大家起哄:“逃了逃了!”
胜寒回头挥挥手:“俺从来没有做过逃兵,我去清空一下五脏庙,回头我们再战它两个回合。”
最后醉掉的,是袁胜寒。
之芸根本没事儿人似的。胜寒却站都站不直了,趴在一个男老师的肩上呜呜装哭:“败给小女子了,丢死人,我不要活了。”
之芸以为第二天这家伙一走一付灰头土脸的样子,谁知他还是精精神神地来上班了。
那一天正下着雨,胜寒居然没有打伞,之芸站在走廊上看他远远地走来,象披着一身的阳光,雨丝在他身边纷飞而过,仿佛是他分开雨雾而来。
胜寒夸之芸:“见过女的能喝的,没见过你这么能喝的,佩服佩服。”
之芸问:“口服还是心服?”
胜寒说:“心服心服!下回咱们再喝。”
之芸说:“酒不是什么好东西,喝过量了不好。再说,你不可能有胜算的。”
胜寒转过来拦住要走的之芸:“我还就真不信邪了,一定要再比试一回。”
之芸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对酒精不过敏。喝酒和喝水对我来讲没有分别。”
胜寒睁大了眼睛:“真的?”
之芸说:“不哄你,两千个人里有一个。”
“两千分之一?”
“两千分之一!”
胜寒咧了嘴,冲着走过去的之芸叫:“两千分之一啊!怎么就叫我给碰上啦!”
上班,并快乐着。
那是一种美妙的心灵状态,如果一个人在这样的一种状态下,一定是出于对工作本身无比的热爱。
或者,工作中,有什么让你快乐,让你不自觉地要微笑出来。
比如,一个人。
袁胜寒和魏之芸都在这样一种状态中。
类思是最早建立学生电脑教室的学校之一,袁胜寒在这里锻炼的这段时间,类思进了一大批学生用电脑,因为人手紧张,电脑公司只派了一名工作人员,整个电脑教师的布线,电脑的安装调试,。。。的安装,全都是袁胜寒、许之远(另一位挂职锻炼的老师)魏之芸他们用午休与下班的时间做的。
开始的时候,只有胜寒他们在做,魏之芸实在忍不住好奇帮了一回忙,就被胜寒拉着加入了,胜寒说:“摆着这么个能干人不用,是一种资源浪费。”
加班很辛苦,但也很有趣。
袁胜寒看上去似一介书生,实则非常跳脱,爱耍宝,甚至有点搞怪。一边手片刻不闲地做活儿,一边嘴里滔滔不绝地说俏皮话,语速飞快,象水下冒出的一骨朵一骨朵小水泡,他一边装机一边说:“人与人之间关系只有三种:一,他跟你骂我,二,你跟我骂他,三,我跟他骂你。”
一边布线一边又说:“做弱者,多不得好活;做强者,多不得好死。”
搬了沉得如同石头一般的实木桌子一边还说:“一个男人嘿,若嘿,爱一个女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不会开口找她借钱的。靠!这桌子真沉!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