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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於漏算了一點。
date圈子實在過於廣了。
莊靜檀沒想到短短一個月內,翻車兩次。
都在斯珩眼皮子底下——
不過看樣子,他還沒想到那一層。
回去的路上,轎車外是濃重的夜色,從車水馬龍的主幹道往郊外開,漸漸地只有靜謐街燈的光一頓一頓的打進來。
而車內流淌著死寂般的靜默。
莊靜檀目不斜視,坐姿淑女筆直,呼吸起伏都不大,簡直像一尊人像。
相比起來,斯珩的姿態要鬆弛許多。
他沒有跟莊靜檀說話,只是閉目養神。
「王叔,」
在快上城際高時,莊靜檀往前傾身,聲音很輕:「您走2o5吧,先送斯總。我不急。」
司機還沒來得及說話,另一道微沉的男聲冷不丁響起。
「莊靜音。」
莊靜檀扭頭,視線平移過去:「……嗯?」
斯珩右手微曲,食指中指撐住太陽穴,眼神淡淡盯著她。
「你給我發工資嗎?」
莊靜檀:……
這是陰陽怪氣,講她主次不分呢。
她掌心朝上,做了個你請的手勢,靠回座椅後背里,身體姿勢寫滿防禦。
「你好像有很多不滿。」
斯珩聲線有點倦怠的啞,大概是姿勢維持過久覺得僵硬,他仰頭活動了下,喉結凸起鋒利,被昏暗的光影寸寸照過,顯得尤為脆弱。
「回去慢慢講,我最近時間空。」
莊靜檀輕笑。
「我敢麼?」
斯珩瞥她:「你不敢嗎?」
「用什麼講啊?又用斯總的手?」
莊靜檀說。
車的度微妙變化。
她這一句石破天驚,其中暗諷的隱喻不言自明,司機王叔嚇得踩油門的腳都不穩了。
斯珩失笑,一點怒氣存在的痕跡都沒有。
他隨手抓過她左臂,扣住她的修長右手滑下去,最後捉住手腕,指腹在她細嫩手腕內側輕然摩挲。
「莊靜音,人真是很奇妙的動物。」
斯珩慢條斯理道。
「我知道一個人,二十二歲辦音樂會,布蘭登堡協奏曲彈錯了兩個音,離場鞠躬羞愧得不敢看人,後來躲到母親那裡哭了一鼻子。」
「你知道她現在變成什麼樣了嗎?」
斯珩饒有興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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