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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1页)

孟凡狐疑地看向曲冬青:“真的假的?”

曲冬青将两个包子同时塞进嘴里,又抓起第三个包子,鼓着腮呜呜地:“骗你干嘛,我从小就在树上长起来的。”

有些话曲冬青没说,别说长在树上,生都生在树上,他妈生他的时候,早产了,来不及回家,就在蛇谷的一棵冬青树上生下了儿子,他爸还挺高兴,说就叫冬青吧,一年四季都结果,生命力顽强。

“你特么属猴的?别说,安只尾巴还真像。”

曲冬青不屑地:“我特么属蛇的。”

懒得再问,自家的防盗门都没能拦住这小子,还能夸他什么?两个字:优秀?

放下照片,孟凡端起咖啡:“她妈妈刚死,她就有心情和男人约会了。”

曲冬青冷哼:“没听说过爱情可以治愈一切吗?越是看上去坚强的女人没准就越脆弱,奇怪的是,有时候看上去越是柔弱的女人,反而越坚强。”

别有深意地看了眼两斤肉包子下肚后打着饱嗝的曲冬青,孟凡轻笑:“你倒什么都懂。”

曲冬青就是不懂谦虚:“我懂的远比你知道的多,慢慢品吧。”

孟凡活动了下手指,为啥老有种想捏死谁的冲动?该嘱咐的还得嘱咐:“以后别爬那么高了,就算为了工作,也最好别。”

“啰嗦。”

曲冬青又抓起孟凡吃剩下的包子,塞进了嘴里。

“我说,吃包子能不能一个一个吃?你也不怕噎死。”

“你们早上的包子为什么都这么小?一屉才十个,我要吃多少口才能填饱?”

孟凡抿着咖啡,唇边挂着一丝难得的笑意。

开天眼

社区物业的胖经理看到孟凡的警官证,很配合的领着他们到了保安室,调出近期的监控录像,有点歉然地说:“我们只保存近半年的,到期就更新。”

孟凡问:“这个监控是什么时候安置的?”

“哦,三年前吧,原本没想着在广场边上安,后来因为跳舞发生过纠纷,还死了人,只好补装了这么一个。”

“位置还挺隐蔽,装树上了?”

“哦,是,正好那有棵树,我们也是为了省了点事嘛。”

胖经理讪讪地一笑。

像这样的百年老树隶属园林局统一管理,在上边钻孔凿眼的安装东西,有点破坏绿植的嫌疑,孟凡也不点破,求人办事就别再找事了。

这是一项枯燥而繁琐的过程,两个人不错眼珠地盯住影像中每一个细节,因为周妈妈在赵姨死后不再去广场跳舞,便以赵姨的死亡时间为截点查看。

很快的,曲冬青就打了个哈欠,开始品咂起眼前的上上品,从五官到神韵,再到各个细节,连耳垂都没放过,这人除了一本正经的有点可气,哦不,可笑,哪哪儿都挺好,好得叫人想摸摸,哦不,舔舔。

孟凡每一个汗毛孔都在接受曲冬青的目光扫描,连耳垂都发痒。

“你于我有恩,知道吗?”

曲冬青的声音懒懒地响起。

按下暂停键,孟凡蹙了蹙眉,不禁又笑了:“一起查案,什么恩不恩的,严重了点。”

曲冬青解释着:“我是说,这案子要是没你,不可能进展的这么快。”

本着礼尚往来的传统美德,孟凡也给了曲冬青一个肯定:“你要不是有前科,其实挺适合干我们这行的,比我有想法。”

曲冬青欣然接受刑警大人的肯定,又给自己拔高了一些:“我天资聪颖嘛,所有的事情都和跳舞有关,总要看看跳舞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就算凶手是分散投毒的,但我觉得他会出现在跳舞的某个时候,昨晚我说看监控录像,你问都不问就答应了,也是这么想的吧?”

孟凡倒是挺诚恳:“也是在你说要看监控时才想到的。”

拍拍孟凡的肩膀,曲冬青说:“行了,你边上歇会,让我来。”

孟凡让开控制健,屏幕上的那群老太太千篇一律的动作,在同一个角度下看,更加的枯燥无趣。

曲冬青开始了表演,一场别开生面的加倍速表演,眼前的影像快到模糊成浆,曲冬青却不眨眼地看着,孟凡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曲冬青一把抓住了没撒手,依旧不错目地盯着屏幕,孟凡想抽回手,就在这时,屏幕终于静止了,曲冬青一指:“看,眼熟吗?”

屏幕的一角,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广场舞人群不起眼的角落里,高高的个子,深蓝色的帽子,面容看不太清,但能看出是个年轻的男人,孟凡凑得更近些,一点一点放大影像,沉声说:“是郑杨。”

影像缓慢下来,屏幕上的郑杨每一个动作落入眼中,他只是站在那里,望着那群跳舞的老人,然后溜溜达达,就像每一个吃过晚饭闲逛的人们一样,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表情。

周妈妈站在靠近队尾的地方,如同她一贯给人留下的印象,并不像大多数人那样张牙舞爪,舞姿很优雅,在她身边是赵姨,俩人偶有交谈,面上都带着欢悦的神情,一只白色的雪纳瑞乖巧地蹲在赵姨的脚边,偶尔跳来跑去,始终不离主人的左右。

可惜,一直到广场舞结束,郑杨只是远远地观看,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不良企图,舞蹈队按惯例中间休息两次,老年人们聚在一起聊天,郑杨也只是在附近溜达,或坐在广场边上的长椅上休憩,偶尔玩玩手机,似乎真的只是来遛弯的闲人,一连两天都是如此。

从监控上看,他没有任何嫌疑,第三天甚至没有等到结束,广场舞跳到一半他就走了。第二天,小狗瑞瑞就死了,紧接着赵姨就住院了,不到一个星期,刚刚出院的赵姨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