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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页(第2页)

楚长柯抬眼一看,果然有,哦了一声继续叮叮当当。

“我打小起就在树上爬着玩啦,以前它叶子比现在多,这几年降水少,可能都要不行了。”

楚长柯心说这他妈还降水少,两次淋成狗都是在客栈附近。

“但是我舍不得砍,夏天的时候会晒死的。”

楚长柯唔唔地应着——他嘴里头叼着工具,不便开口。

掌柜地捧着盆子,仰着脸,不知道为什么话特别多,叽里呱啦根本说不完。楚大侠一边要修屋顶,一边还要努力多虑掉雨声听他说了些什么,。

否则小刀就会问:“你听到了吗?你怎么不说话!”

楚大侠真的烦。

好不容易就剩最后一个窟窿要补,掌柜又开始嚷嚷:“楚长柯,楚长柯!”

“干嘛啊!”

楚大侠一口吐掉锤子,回头看了一眼大树,“这树到底有什么蹊跷?”

“那树太大,我怕你被雷劈死!”

“……”

很久之后和小刀熟了,楚大侠才明白,小刀开心或伤心的时候都会叽里呱啦说个没完,而且完全丧失语言功力,会半天找不到重点。

而对从小刀头舔血营生的楚大侠来说,小刀就像一样新颖的,新鲜的见闻,他从没见过世上还有这样的事物。

后来他把这个比喻讲给小刀,小刀气得要死,直骂他没上过学堂,这里有毛病那里也有毛病的。

那的确是后来,现在的楚大侠只是一身雨水湿淋淋地跳下来,看掌柜的已经吩咐下人把一楼二楼的水都擦干净,然而光脚片还是光脚片。

小刀又那么跑了一趟,脚上就剌了口子。

楚大侠又牵着小刀把他牵回去了。

当天晚上雨就停了,明月好天。

无双是几近凌晨时回到良木客栈的,那会儿天几乎是最黑的时候,她也是一身湿淋淋的,而且还没处睡觉,非常烦躁——客房都满了。

赶巧那夜小刀喝了满肚子的汤,半夜下床放水。门一推,外头站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吓得当即把大侠给嚎醒了。

那女鬼看楚长柯按着刀从房里出来,开口道:“他奶奶的,你们俩怎么睡一起去了!轧姘头啊?”

楚大侠一个激灵:“无双?”

下意识地往她手上一看,可不是就那镯子,还好好地戴着嘛。

小刀给无双煮了白天的热汤,听楚长柯给他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似懂非懂地道了句好说,就从厨房取过香油来,捉过无双戴镯子的那只手给涂满,就要把镯子往下剥。

“他奶奶的,谁说我要把镯子还给他啦!”

无双把汤碗一磕,立马缩回了手,还一脸嫌弃地看着满手的香油,“白天就因为这龟孙子拽着我,害我他娘的人没捉到惹一身骚!还想从我这那东西,你想得美!”

小刀又差点被无双满口的爆粗给雷晕过去,好在楚大侠扶了他一下:“说起这个,白天你追的那人是谁?他像是也为这镯子来的。”

无双黑乌溜地眼一转,道:“那是我未婚夫啦!”

“未婚夫?”

小刀清醒过来,一脸生无可恋。

“你未婚夫为什么见了你就跑?”

无双一边鼓着腮帮子呼噜面汤,道:“他害羞!”

“所以这镯子,是你未婚夫给你抢的?”

楚大侠若有所思。

无双听了这话倒愣了一下,一拍桌子:“我咋就没想到呢!他想要这东西,东西在我手上,可不就能做聘礼了嘛!”

“聘……聘礼?”

小刀愣了一下,也拍着桌子大笑起来。

这回无双倒声音小了不小:“他奶奶个熊哦……嫁妆,嫁妆!”

“这是你私定的亲事哦?”

小刀来了兴致,不依不饶地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