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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如珠似玉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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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第1页)

若说先前还多少顾及这些,自从昭贵妃生下二皇子之后,便是连样子都不愿做了,平日一有空准是要去寻昭贵妃的,至于旁的嫔妃若说起先还有些微词,但随着时间过去,习惯成自然,如今倒像是不再抱有期待,接受了这样的事实,宫里都安分了下来,妃嫔之间的关系倒是都好了不少。

不过不接受也没什么法子,两年前皇上同太后大闹一场拒绝了三年小选之事,太后便气病了自此在慈宁宫闭门不出。至于皇后一向是对昭贵妃亲近有加的,这两年将大半的宫务都交给了昭贵妃处置,气色都好了不少。

宫里最有话语权的两位主子都对皇上无法,其余这些妃嫔们自然也翻不起什么波浪来了,与其费尽心思在皇上面前争那分看不见的宠爱,倒不如花功夫巴结着些昭贵妃,毕竟这宫里的吃食用度,昭贵妃随意赏下来的东西可都不是作假的。

见珩儿玩了快半个时辰,念着大皇子身子不好,沈骊珠便吩咐宫人将两位皇子带了回来,将大皇子交给毓充仪之后,便牵着珩儿同皇上一同回了昭阳宫。

小孩子玩了难免身上会被泥土灰尘沾染,更别提珩儿精力旺盛,衣服更是乱的不成样子了,一回到昭阳宫,沈骊珠便吩咐了宫人去给他洗漱更衣。

“珩儿这活泼好动的性子,倒是像你。”

元景年伸手给自己和女子倒了一杯茶,看着小团子乖乖地被牵着去浴房,好笑地看着对面坐着的女子。

沈骊珠听出t了皇上语气中的调侃之意,一时瞪大了眼睛,“皇上这是说什么话,臣妾小时候可一向乖巧懂事的很,珩儿这般说不定是随了皇上呢。”

“噢?是吗?”

见女子矢口否认,不知想起了什么,元景年笑意更深了几分,眼底带着几分挪揄。

“自然是了,皇上可不要污蔑臣妾才是。”

沈骊珠肯定的点头。

“哈哈,好好好,那是朕说错了话。”

两人对视一眼,又一同笑了起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随着小皇子慢慢长大,昭阳宫里常充斥欢声笑语。

直到有一日,文琪形色匆匆地闯进了内室。

“主子,大事不好了,齐国公出事了!”

正文完

沈骊珠一时没听清文琪在说些什么,“什么?别急,你慢些说。”

文琪接过文岚递给她的茶水,抿了一口,缓了一口气,“主子,齐国公似是不好了,方才婢子碰见皇后娘娘领着宫里的几位御医出宫去了。”

沈骊珠一愣,齐国公乃皇后的祖父,三朝功勋之将,当年因为秦江一役旧伤复发,才回了京城荣养,若此番当真如文琪所说皇后亲自带着御医出宫了,恐怕

齐国公府。

“李御医,祖父他怎么样了?”

见李御医从房中出来,皇后强忍着心中悲痛,哑声问道。

李御医神情凝重,微微叹了口气,“皇后娘娘,齐国公早些年征战沙场本就留下了不少旧伤,这些年更是因为丧子丧孙之痛郁结于心,身子早便到了油尽灯枯之际,若非齐国公强撑着一口气,只怕早便齐国公能撑到如今已算是不易了。”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皇后眼神中的期冀逐渐黯淡了下来,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了一步,她又何尝不知祖父身体早便是强弩之末,但祖父已经是她在这世上仅剩的亲人了。

“请娘娘恕臣无能为力。”

李御医见此也有些不忍,摇了摇头,还是开口劝慰道,“娘娘进去同国公爷说说话吧。”

皇后脸色一白,扶着玉瑾的手稳住了身子,声音带上了一丝哽咽,“好,本宫这就去。劳烦李御医了。”

说完,她强自绷直了身子,又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稳住心神,缓缓走进了内室。

齐国公躺在床榻上,原本强健有力的身子如今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再不复当年马上征战威风凛凛,那张历经风霜磨难的脸庞如今也爬满了皱纹,与那些寻常的老人别无二致。

仿佛是感觉到有人走了进来,齐国公艰难地侧过了头,待看清走近的人,浑浊的眸子泛起了一丝亮光,“是瑶儿吗?”

听见祖父无力的声音,皇后再忍不住心中汹涌的情绪,快步走了过去,跪倒在榻边,紧紧握住了齐国公枯瘦的手,泪水夺眶而出,“祖父,是瑶儿,瑶儿回来了。”

齐国公嘴角牵出一抹笑意,想要伸手擦拭她脸上的泪痕,却已没了力气,只好叹了口气道,“瑶儿,别哭,祖父对不住你,没法再陪着你了。”

皇后握着齐国公的手放在自己脸侧,边抽泣着边摇头,“不会的,不会的,祖父不会丢下瑶儿不管的。瑶儿只剩下你了。”

齐国公看着眼前的妆扮的端庄得体,眼神却带着哀伤和疲惫的孙女,一瞬间有些恍惚,他宠着护着的瑶儿起先不是这样的,她从不屑于花功夫在那些无用的女子妆扮上,脸上总是神采奕奕的,和她父亲与娘亲一样喜欢骑马射箭。

只可惜他却无力抵抗圣意,只能依旨将她送进了皇子府,成为掣肘齐氏的一颗棋子,就像他也无法护住自己的儿孙被奸人所害一样。

他眼看着那个潇洒肆意的孙女成为端庄持重的皇子妃,再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他知道这不是她想要的,他的瑶儿并不开心,但也只能在她努力向他表示她过的很好时也佯装作一副欣慰的模样。

“祖父很后悔,当年,当年不该让你嫁入皇室的,祖父的瑶儿为了齐家受委屈了。”

“瑶儿不委屈。”

闻言,皇后心间一颤,或许她年少时也有过怨怼祖父将她嫁进皇室,苛求她学那些别无是处的规矩,但她如今已不再是那个被祖父、父亲护着的那个不懂事的孩子了,她也知晓了当年祖父的那些无可奈何,有时命运如此,又岂能为人力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