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页）
4
你是被哪咤捏着鼻子叫醒的。
“阿阑你怎么这会都能睡着。”
你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是初初睡醒的恍惚感。
哪咤被你盯着，又凑过来戳你的脸，脖颈间套着的乾坤圈在你眼前晃荡，被阳光一照，反射出瞩目的金黄色光线，吸引了你的目光。
“有点困了。”
你心知他只是打趣你，却还是接了下话头，才问：
“小哪咤捏成什么样了？”
说起这个，哪咤明显开心起来，将捏脸界面拉回你的面前。
“看！”
你顺着他的话去看屏幕上的脸。
——咦，这
你瞧瞧那脸，又瞧瞧哪咤。
哪咤脸上的小得意藏都藏不住。
你又转头去望那张脸，同你现在的五官是极相似的，只是因着是成女模板，便不同于你现在的稚嫩小巧，显得明媚天成。
却是你如今的身体长大后的模样。
可唯独一双眼，怎么看也带着一种熟悉的光彩。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纹路什么样颜色的眼睛，便先按照我的眼睛来做了，暂时用一下，最后什么样由你自己来选。”
他微微抬着头，望着你的目光期待中又带着些忐忑。
“阿阑，你喜欢吗？”
你与哪咤对视，是无法不被他打动的。
“喜欢的。”
哪里会不喜欢呢？
曾经被玩家创造和赋予，被你自己所选择和喜爱的模样，又在哪咤的手中，看到了未来的色彩斑斓。
“谢谢你呀，哪咤。”
你禁不住笑。
“那么，要不要看看我怎么选择眼睛？”
1
你真的无数次感谢过，是哪咤带你真正走进的这个世界。
看得越多，那种横亘在时代与世界之间的巨大鸿沟就越让你望而却步。
不能说哪咤受这个世界的影响不深，他还是人，是人身上就必然带着原生环境的烙印，他的一切认知与思维方式都根植于这个世界。
但他又是格外不同的。
也许有你在这个世界还没有走过太远，经历过太多的缘故，在这个文明将开未开，道德要修不修的人间，哪咤在你眼里显得那样夺目。
他实在太傲气太自我，蔑视一切在他眼里不合理的陈规旧俗，蔑视一切被身份赋予的权力地位。他锋芒毕露，骄傲到容不得一切妄图强制束缚他人格的事物。
哪咤这样的人，不一定总是正确，但一定永远耀眼。
你来到这人间，第一个相处的就是这样一个人。
你又该如何不为他所吸引呢？
而这样的哪咤，又愿意放下警惕与防备，将你包容进他的人生，愿意按下急躁和尖角，为你温柔扫去前路的荆棘。
你又该如何不为他所打动呢？
所以你总是希望，哪咤开心一点，再开心一点。
2
你后来暗自想过很多次，这一切的开始，究竟算打破平静，还是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