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页)
他质问,语气里带着怨怼。
应许还以为是自己的不配合让他恼怒,赶忙迎合道:“您喜欢的都可以,没什么不可以。”
金丝雀要有金丝雀的自我修养。
“你很有职业精神。”
连应允都夸奖他。
很快应允松开对他的桎梏,扶着浴缸壁起身迈出了浴缸,他懒懒地从架子上取下浴袍裹身,背着应许说:“你去再给我找片抑制贴。”
“遵命。”
应许忙忙挣扎着起身,应允已经推门出去。
沿途一片水迹,应许后知后觉:应允打着赤脚就下楼了。
他收回之前的大话,应许拿着拖鞋四处追着应允跑:十九岁的应允不比三十七岁的应允好伺候。
祖宗,我可求你穿上鞋吧,地上凉,到时候又感冒了怎么办?
而应允则捧着一小碗粥,在自个儿宽敞的书房里走走停停,看看这架子上的水母雪兔子化石,再瞅瞅那面墙上挂着的《快雪时晴图》摹本,粥没喝两口就饱了,打发应许拿去倒掉,得到解放般噔噔地又跑去露台,不知道是去看星星还是数月亮。
最终,应许没能成功让应允穿上拖鞋,应允在露台的秋千上晃累了,耍赖说要应许抱他回卧室睡觉。
应许好说歹说押着他泡了个热水脚,结果把人又惹恼了,脚蹬在应许小腹胡乱擦了一通,见应许起了些不可明说的反应,又露出点儿蔫坏的笑。
“小许,要节制啊。”
应允蛮不讲道理。
而应许已然无力跟他辩驳,想着刚出院就高强度工作累着他了,让他发泄发泄情绪也无可厚非——论金丝雀的自我修养。
“您好好休息,明天还要更多的工作需要您处理。”
应许低眉顺眼好声好气地提醒。
应允一下子又变了脸:“我不要嘛!”
“但那是您的公司。”
应许面露难色,“而且您现在也不是十九岁的孩子了。”
应允生气了,为昨晚睡前应许的话。
应许也没办法,他说的都是事实,应允哪怕失忆了,也不能逃避事实。
好在他只是不跟应许说话,到了该上班的点儿,还是乖乖地上了飞艇,翻看应许递过来的资料,为今天的工作做准备。
而应许自己的情况不算好,因为应允闹的那一茬,他晚上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被困在无穷无尽的玫瑰花海里,被玫瑰花的刺扎得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