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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绪挑剔爱洁,沐浴要花上不少时辰,浴房里更是比常人多了不少浴具。虞令淮好奇地左右看看,把自己泡在热水里时忍不住喟叹一声,怪道她钟爱泡澡,确实很舒服。要是下次能与她一起泡……
热水突然哗啦哗啦溢出浴桶外。
水雾氤氲,虞令淮把自己的脸深深埋着,蒸了好一会儿才浮出水面,自言自语道:“下下次吧,循序渐进,循序渐进。”
就这样,一会儿胡思乱想热得冒烟,一会儿又舀冷水把自己泼醒,这顿澡洗得分外热闹。
片刻后擦身出来,虞令淮双手骤然一顿,缓缓把头低下,在自己身上嗅了嗅。不是很确定,又低头嗅。
——是容绪的味道!
也对,他和她用同样的澡豆,自然是同样的味道。
清新自然的,淡淡的香气无声弥漫着。虞令淮的耳根又红了。
随着脉搏跳动,这股淡香扩散得更厉害,而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用澡豆洗遍了全身,包括这里和那里,那就好像容绪的味道像凌霄般缠满了他全身……
“砰”
的一声,浴房门被用力关上。
虞令淮又洗了一次澡。
这回水温偏凉,不然无法镇压他愈加膨胀的心思。
容绪在另一头早就完成了沐浴,坐在殿内有一搭没一搭擦着长发。
久久不见虞令淮身影,她不免心中起疑,上回敦伦不是很顺利,按虞令淮的性子肯定觉得有些丢脸,不然不会一直拖到今日才做好准备,跟她说同睡。
只是他洗个澡怎的要花那么多功夫,莫不是打退堂鼓了?
哪怕知道虞令淮打退堂鼓的可能性很小,容绪还是起身,往门口走去。
殊不知那一头虞令淮正进来,两人撞个正着。
方才只是相同气味就让虞令淮如临大敌,这会儿沾着容绪的身子,虞令淮放松的神经又绷紧了。
“沛沛……”
嗓子都哑了,也不知道他在浴房做了些什么。容绪狐疑地看他。
蒸腾的燥热令人穿不住衣裳,虞令淮上衣领口是敞着的,被容绪这么一看,好似全身血液都往上涌,叫他耳根又染上薄绯。
“你怎的了?”
容绪抬手,正要去试一试他的额温。
却毫无防备地被拥进怀抱。
“别看了,我都害羞了。”
虞令淮脸皮很厚地说。
容绪一怔,被热气突兀地包裹着,她几乎立时就想把人推开,但听了他说的话,心里又不由一软,用埋怨的语气回:“你害羞什么。”
“我怎么不能害羞?”
虞令淮理直气壮,“哪条律法规定皇帝不能害羞?对了,你浴房的澡豆太香,我都被腌入味了。”
容绪微微蹙眉,“那我叫人换成别的。”
“别。”
“不是你说太香?”
虞令淮额角一跳,“我那是夸它呢,我夸澡豆!”
容绪弄不明白澡豆有甚好夸,但还是很给面子地顺着他的话说:“那我替澡豆谢谢你的赏识。”
虞令淮:“……”
一时间房内静了下来。
容绪想了想,继续道:“还没谢谢你的信任,我是说聂娘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