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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聪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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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第2页)

裴玉清依偎过去,靠在贺问寻的肩侧,道:“其实父亲也不全是为了修行。”

贺问寻卷曲着裴郎秀发的手一停,问:“那还能是为了什么?”

裴玉清道:“可能是嫌江楼主太……能折腾了。她这些日子,来贺府的次数可不少,又是送情诗,又是送亲手雕刻的小像,父亲避之不及。”

他贴着贺问寻的耳畔,道:“父亲已经断然回绝数次,但江楼主越挫越勇,才只好去长生观躲一躲。毕竟,好儿郎最是怕痴女缠。”

贺问寻这才了然,道:“原来如此,那父亲此举甚是明智。父亲心中向来只有母亲一人,自然是不会搭理江楼主。说起来,我之前去找父亲时,时常能看到他对着母亲的画像暗自神伤。”

裴玉清沉默不语,只是将下颔搭在贺问寻的肩上,指腹摩挲着她衣衫上的花纹。

贺问寻道:“两人阴阳相隔许多年,父亲应当是很想母亲的。”

裴玉清的身体微不可察地抖了抖。

过了半刻,他沉默不语地抬头,起身欲走,但一股力将他拽住,继而搂着他的腰入怀。

贺问寻看着他抿唇不语,眼尾开始泛红的受欺负模样,深感男儿郎的心思好难猜,手已经熟稔拿出怀中的帕子,做好为夫郎拭泪的准备,问:“你这又是怎么了?快和我说说,可是哪里不开心了?”

裴玉清道:“我去问问谢离愁是否还有同生共死蛊。将母蛊种在你身上,子蛊种在我身上,这样就能同妻主同生共死了。”

贺问寻看着裴玉清一脸认真,知道他是来真的。

“你倒也不必如此。这药我一定好好喝,一定把身体养好,你大可放心。”

裴玉清盯着贺问寻的墨眸看了半晌,突然软软地倒在她的怀中,双手环住她的腰,“我只是不能忍受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父亲的坚韧心性,我却不曾有丝毫半分。”

贺问寻回味这句话许久,才道:“你这句话怎么说得……就好像……好像我一定会比你早去呢?”

裴玉清倏地抬头,面色惶急,“哪有!你怎么能曲解我的意思?”

他迫切地捧住妻主的脸,亲了一下又一下,“我倒宁愿比你早去。”

贺问寻又道:“裴郎,你好狠的心,你居然宁愿撇下我离去。你要让我一个人如何承受这相思之苦?”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裴玉清词穷了。

裴郎委屈地道一声:“……妻主。”

想了又想,裴郎道:“还是种个同生共死蛊,一起死吧。”

贺问寻道:“……你我青春年少,还有大好时光,以后这个字不许说了。”

翌日,一人牵着一匹马站在贺府前。

贺问寻见谢离愁身上只背着一个小包袱,道:“现如今冬寒,何不如等到春日暖和再走?”

谢离愁伸手摸摸马匹的鬃毛,道:“温明诲已死,我身上的伤早已大好,温哥哥不再受蛊折磨,我已没有再在贺府待着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