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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靈沒接。」

「你不知道？他們以前是情侶，都是四中的。」

「我覺得她裙子是太短了，在學校里穿這樣有點那個啥…」

「切，那些男生也是色好吧…」

很快，廣播台播放的「催學生下樓升旗專用曲」停止，兩個學生主持人一前一後走上講台。

幾位領導級的人物姍姍來遲，腳步穩健地緩緩入坐講台席。

隊伍里逐漸安靜下來。

隔壁九班的班主任入到隊伍中檢查紀律。其餘幾個班的班主任也杵在隊伍末尾，左看右查，躍躍欲試。

氣氛開始嚴肅。

穆之祈在和唐靈對峙無果後，瞥了幾眼方才偷瞄她腿的男生。

沒有辦法，只能在班主任審視的目光下，裝作無事，默不作聲地回了最前排。

回想起來，穆之祈好像一直都是這種性子。

遇到事情只防守不反擊，動口多動手少，而且很怕老師。

吳如仙曾跟她調侃過說：估計你在車上遇上色狼，穆之祈都要給你圍個衣服，然後也不找人算帳，直接拉你下車，因為他怕惹事。

…

「尊敬的老師，親愛的同學們，大家上午好！」主持人用幾年如一日的激情語調，手緊捏台本，開場說道。

底下稀稀拉拉一陣掌聲。

「度過充滿歡愉的暑假，我們又回到了九月的校園，沐浴陽光，學旗有的希望。」

「嶄的書本，熟悉的教室…」

「接下來讓我們掌聲有請校長發言！」

感謝校長發言，讓各位守在後面的老師不能隨意走動，進入學生隊伍里來。

悄咪咪地交頭接耳聲也開始躁動。

吳旗彎著腰，揉著腿，往後看：「我說刺哥，你剛沒聽見嗎？她們不說有幾個男一直色咪咪地瞄唐女神的腿。」

「作為班裡的大佬，你不管管這種齷蹉下流的現象嗎？」

刺銘眼皮一抬，視線落在兩條縱隊的中隙處。數雙裹著各式布料的腿杵在遍滿人工雜草的操場上。

只有那一抹光裸的瑩白色格外惹眼。

吳旗見刺銘還是有點上心的，鼓了口氣，帶著微笑搭訕隔壁八班的小姐姐：「你們看沒看見是那幾個男的啊？」

「嗯？你說唐靈…」

「對對。」

「哦，一個穿紅白條紋，有點胖，戴眼鏡，還有一個黃衣服，黑黑的。」

吳旗道了聲謝。

心說：果然是他倆。

大胖子，和黑鬼。班裡有這審美，還長得這麼有特點的只有他倆了。

吳旗剛上高一和他們同寢過。

在寢室里就是各種看黃片，還到處分享討論。交友軟體上勾搭小姐姐更不必說，今後出了社會，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下流渣子。

在吳旗看來，混日子的壞學生也是分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