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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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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Tina也清楚,甲之蜜糖乙之砒霜,这个最上心只怕有些人也并不稀罕。

第二天下午,客人陆陆续续抵达,曾闰成拖到日暮时分才下楼去。

客人都到了主人不出门迎接是很失礼的,但他自觉不算是主人,勃朗庄园的主人只有李景麟一个。

李景麟也知道他心里不痛快,没有派人催他。

他手搭着实木扶梯,踩着细密的羊毛地毯,缓步走下楼梯,客厅里或坐或站的几个人都抬起头来看他。

三月的柏林还在冬天的尾巴上,屋外冷风阵阵,室内燃着壁炉,厅太大还架了一个火盆,无烟的松木枝哔啵燃烧,只有清香在空气里弥漫。

曾闰成穿着一件黑色高领毛衣,一条格纹西裤,软底休闲鞋,既不过分随意失礼,也不算隆重刻意,气质当得起矜贵二字,李景麟是深知他根底的,有时候都好奇,那样的穷山恶水竟然能滋养出这样的丰神俊朗,也算奇迹了。

个子高瘦,一头栗棕色卷发的青年看见他,眼睛里燃起狂热的火焰,兴奋的跑到楼梯口,对着他输出了一连串法语。

曾闰成德语勉强能听能看,不太会说,法语是一点也不懂,李景麟笑笑,过来牵他的手,省略了前面那些赞美的话,“他想给你画张肖像。Colas,是法国当代画家,以写实油画闻名,他的作品你ins上一定见过,他最近在德国旅居。”

得到首肯后,Colas立马跑到一边捣鼓起他带来的一大堆画板画架油画颜料起来。

李景麟搂着他的肩膀,曾闰成暗暗的挣扎一下,纹丝不动,不过他将他带到那些人中间,便放开了他,一一给他介绍认识。

样貌有典型日耳曼人特征的中年男人上来跟他握手,他高鼻深目,五官粗犷,头顶微秃,“Alex,我在哈佛的校友,他是本地人,回头存个号码,遇到紧急的事直接找他。”

言下之意,这人在本地有钱有势,确实也是一副成功商人的模样,胳膊上还挽着一个艳光四射的金发大美女,上前热情的给了曾闰成一个拥抱,还吻了吻他的面颊。

“去年的环球小姐……第几名来着?”

李景麟问Alex,Alex大笑着拍了拍美女的丰臀,用英语回答,“我也不知道,你可以叫她德里亚,她是委内瑞拉小姐。”

最后一位是位气质卓绝的中年女性,英德混血,有着柔顺但卷曲的亚麻色齐耳短发,一双蓝灰色的眸子闪烁着迷人的光彩,她竟然是一位小说家,而且作品得过一次布克文学奖一次都柏林文学奖,这两个都是文学界颇有含金量的奖项。

曾闰成读过她写的小说,文字很优美,李景麟叫她Amanda。

她握着曾闰成的手,“Jasper,abeautifulname,”

她笑着说,“Youreyesarebeautiful。”

李景麟在一旁接口,“Butmyeyesaremorebeautiful。”

阿曼达大笑起来,“Theyaresolovey-dovey。”

曾闰成只能佯装害羞的笑笑。

他们聊的是一首英国小诗,“你的眼睛很美,但我的眼睛更美,因为我的眼里有你。”

所以阿曼达说他们秀恩爱。

李景麟介绍曾闰成的时候,用的是“mylover”

,在座的对他的婚姻状况应该是了解的,也没有谁表现出讶异,李总裁风流的名声显然不止在国内传播。曾闰成本身就是慢热的人,这种状况下更不可能热情的凑上去聊天了,正好答应了克劳斯让他画像,便坐在窗边克劳斯选定的位置上,按他要求随意交迭着双腿,手搭在椅子扶手上,神情散漫的看着窗外。

这样的场合,苏秘书的能干周到体现得淋漓尽致。唱片机里播放着小提琴乐曲,李景麟和他的哈佛校友安排在厅中主座,她奉上CohibaBehike(古巴雪茄),供两位霸总品鉴闲聊,并配以威士忌润喉。还贴心的为一旁陪坐的德里亚准备了低度数的龙舌兰和甜品。

又亲自陪着阿曼达,参观庄园的藏书室,交谈里不时提到对阿曼达几部作品的看法,没有过分恭维,见解有独到之处,令阿曼达谈兴愈浓。

两位厨师,一做日料,一做法餐,随时供应各类美食。食物的香气、悠扬的乐曲、喁喁低语声交缠在一起,是冬日午后的美妙篇章。

曾闰霞穿着一条收腰厚呢质地的茶歇裙,小鹿一般跑进大厅里,跑到李景麟身边,冲亚历山大说了声“Excuseme”

,然后附耳低声问了李景麟几句,李景麟笑着点了点头。

曾闰成没有留意到这个动静,他眼睛一直看着窗外花园里的景色,随着冬天的离去,黄水仙和紫水仙悄悄冒出了一点头,星星一样点缀在嫩绿的草坪之间。

而甬道的尽头出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第25章

傅廷恩和江永安的身影出现在大厅门口的时候,其实不止曾闰成,李景麟也有一点惊讶。

曾闰霞在柏林念过半年国际学校,偶尔也会带同学回来玩,她说两个朋友,他以为是久未见面的同学,庄园这么大,厨师又闲着,邀请几个小姑娘来喝个下午茶,当然没什么问题。

看着曾闰成不悦的神色,这下更难哄了!他难得心虚的叹了口气,作为主人还是有风度的起身,对两个世侄的到来表示欢迎。

傅廷恩和江永安奉上一瓶佳士德拍卖行拍来的酒作为到访的礼物,穿着也比较正式,明显地有备而来。

“叨扰李叔叔了,上次和小霞在巴黎分别,她一直希望我们可以来看她。”

江永安这话其实是解释给曾闰成听的,“真是冒昧打搅了。”

“怎么会,都是几个熟悉的朋友,住一晚再走。”

天已经完全黑了,白天还有一点暖意,早晚温差大,北风在屋外飕飕的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