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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昨天才吃過林真的糖,對林真這個姑爹好感正強烈,聞著鼻子邊叫人流口水的香味,他壯著膽子問林真:「姑爹,我們今天中午吃什麼?」
「吃貓耳朵,對了,你洗個手來幫我把碗拿去桌子上。」
貓耳朵???
貓的耳朵那麼丁點肉,能吃?
林柱子一頭霧水,但是沒問出口,答應一聲跑出去洗臉洗手。
還在外面的其他兄弟看到他,使勁兒地嗅著臘肉獨有的油香味兒,迫不及待地問他:「哥,我們吃什麼呢?」
「姑爹說我們吃貓耳朵。」
「貓耳朵?」
「什麼貓耳朵?」
「貓貓的耳朵也能吃嗎?」
幾個大人也鬧不明白,和林柱子一樣帶著疑問洗手進去。
林真這邊已經把臘肉炒出香味和油,然後往鍋里加幾大瓢水,把煮過一次的白菜和蘿蔔放進去煮著,一手按著二和面的麵團一手飛快地往裡面揪。
一塊塊的面塊落到煮沸的湯里,煮熟後顏色變得比生的時候淺一些,飄到了上面。
「阿爹阿父,快來端。」林真盛了一大勺,把大碗裝得滿滿當當的,叫林阿爹和林父。
一家子都很久沒有葷腥了,光是聞著味兒就直吞口水,林阿爹端起自己那碗,望著一大鍋貓耳朵,放下心來吃。
剛一入口,就忍不住道:「好吃!」
林真忍不住笑,他對自己的廚藝那是很有信心的,前世賺了不少的錢後他就在吃上面狠下功夫,甭管他什麼菜系,只要是好吃的他都來者不拒。
這高粱面和蕎面雖然硬,但這樣揪成薄片煮著吃正好,再加上臘肉的香味,煮得爛爛的白菜和爽口的蘿蔔,冬日裡吃正好。
其他人早就等不及了,端起自己那份就開吃,一時間屋子裡里外外都是吃東西喝湯的聲音。
「好好吃。」才六歲,也跟著去撿柴火的槐香眯著眼睛,端著比自己腦袋還大的碗,恨不得把臉都埋進去。
林真蹲到他身邊,把一塊肉丁放到他碗裡:「那咱們明天也吃這個,行不?」
「行!」
「怎麼不行!」
槐香還沒說話,旁邊也聽見這話的人紛紛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