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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狼心狗肺(第1页)

云鸾挑眉,勾唇嗤笑一声。“韩副将,你不觉得你的辩解,特别的苍白无力吗?你说有人嫁祸你,算计你。难道,是有人拿着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将这封信送到父亲书房的吗?”

“还是说,你被人摄去了魂魄,被妖狐迷惑,没了半分意识,浑浑噩噩来到这书房,浑浑噩噩将信件夹入这书卷中的?还有,如果这是一封普通求和书信,你为何不直接将信件交给我母亲?反而要偷偷摸摸,放入父亲的书房?”

云鸾的一番话,怼得韩当哑口无言,脸色铁青无比。他呐呐了半天,也解释不出个具体。刘氏眼底掠过的满是失望,她一眼都不想看韩当,只看向云倾:“将那封信拿过来……”

云倾立即应了,为了防止韩当反击她们,她快点了韩当身上的穴道。韩当地身子一僵,整个身体再也无法动弹。整个局势,以摧枯拉朽之势全数被云府妇孺掌控。云倾将信件拔出来,用帕子擦了擦上面的血迹,捧到了刘氏的面前。刘氏拆开红蜡,捏出已经被鲜血染红的信纸。虽然信纸上全都是刺目的红色,但是丝毫不影响观看,那信纸上黑色的字迹清清楚楚地展露在眼前。云鸾站在刘氏身边,低垂眼帘,视线在信纸的内容上,快地扫了一遍,果然这封信就是与敌国来往的内容。而这敌国不是别国,正是如今与南储开战的梁国。梁国国力强盛,与南储不相上下,这些年来,两国已经进行了无数次战役,因为有云傅清这个战无不胜的元帅率兵出战,所以这些年梁国屡屡败于南储之手。信中写道,为了拉拢云傅清,他们几乎给出了梁国一半的财富,表露诚让云傅清与他们暗中合作。待他们有一日,踏平了这南储江山,梁国的皇帝,便封云傅清为异姓王,统领整个南储。信中还列举了好几处详细的说明,能够给予云傅清的财富与权势。双方洽谈似乎到了就差签订这最后的契约,就能彻底完成的合作。信里字字句句都清清楚楚地表明,梁国对云傅清的期望,而云傅清昭然若揭的狼子野心。刘氏将信件内容看完,她的身子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原本平静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的皲裂,她紧紧地将信件攥在手里,双眼猩红地看向韩当。“韩当,这一封通敌卖国的信件,一旦被人现公布于世,你可知将军府会面临什么地步?百年帅府的招牌,将会被彻底摧毁,云家几百口人,将全都会被诛杀殆尽……”

“云家列祖列宗,用鲜血拼杀出来的战功与荣耀,将会在一夕之间彻底灰飞烟灭……云府所有的一切成就,全都轰然倒塌,不复存在。到时,人人都会唾弃云家,抹杀掉云家曾经为南储与百姓所做的一切血泪牺牲。”

“大厦将倾,兔死狗烹,云家将会彻底成为炼狱,成为血的海洋。无数家庭支离破碎,无数百姓妻离子散。只要云家一倒,梁国将会彻底没有顾忌,长驱直入攻破南储国门……”

韩当惊骇无比地看着刘氏,他的脸色煞白——刘氏恼恨至极,她直接冲到韩当面前,一巴掌狠狠地甩了上去。“这些年,云家对你不薄啊,将军从来都没有亏待过你啊。你怎能做出如此狼心狗肺之事啊?如果没有将军,你韩当早就死了,还会有机会娶妻,纳那么多美妾入府吗?韩当,你的良心,难道被都被狗吃了吗?你怎能如此害我云家,你怎能如此狠心,要推着云家所有人下地狱?”

韩当的脸庞,被甩得偏了偏。他舌尖舔了舔嘴角溢出的鲜血,听着刘氏愤恨的话语,他不由得冷冷一笑。“呵……对我不薄?从来都没有亏待过我?嫂子,这句话你是怎么有脸说出来的?我所得到的这一切,难道不是用我的胳膊换来的吗?如果没有我,云傅清才是早就死了呢。我用一条胳膊,换了他一条命……这十多年来,我不能再上战场,只能被困于这书房,颓废地度过下半生。”

“你该去问问云傅清,当他上阵杀敌,快意恩仇的时候,可有想过我,是过着什么没有未来,没有热血的日子?我现在所得到的一切,不过是你们云家施舍给我的,那都是补偿,都是可怜怜悯的补偿……”

“想当年,我韩当也是大名鼎鼎,威震四方的前锋将军,可现在呢,军营里的那些云家军,南储的将士,谁还记得韩当这个名字?如果早知是今日这种结果,我当初就不该救云傅清,我就该让他去死……或许我的成就,早就越了如今的镇国将军了。”

刘氏听着他无耻的话语,气得一双眼直冒金星。她抖着手,指着韩当:“你……你个浑蛋。这样的话,你也能说得口出?韩当,当初你胳膊废了的事,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原委吗?你为了立功,不听从将军的吩咐,急功冒进追击敌军而去。”

“你被困在敌人提前设好的陷阱里,你带去的两万士兵,全数壮烈牺牲。你绝望无助的时候,以为自己要下地狱的时候,是将军不顾危险,率领一万士兵赶来,将你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那时那支箭,明明就是朝你射去的……将军错判了距离与角度,没有拦截成功。”

“所以给人造成了错觉,说是你替将军挡了箭……呵,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战事还没结束,你便让人将此事宣扬出去,将军为了不影响和你的兄弟感情,默认了此事。他默认这事,没有反驳你,所以你就理直气壮地以为,是因为救他而废了一条胳膊吗?韩当,从一开始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韩当的脸上漫上几分难堪,他本来想要出口反驳的,但他却现自己根本就张不开口。他以为,当年这件事没人会知道,他怎么都没想到,原来从始至终云傅清都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