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鬼王白衣(第2页)
随即高高举起大刀,一字一句喊到:“吾刀黄泉,屠戮天下。”
一刀劈出,血红色的刀气直指眼前的一切,似乎要将这片天地一分为二,不远处的天空开始显现出若隐若现的雷光,这一刀已经出了这一方天地的力量,天道要降下天劫干预这一刀了。
白衣看到这些,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似乎天地万物都无法触动他的内心,但是眼神中有着丝丝激动,那是平静了数百年的寂寞之后终于有了对手的喜悦,白衣左手向天空推出一掌,一道巨大的掌印出现在天空云层之上,将满天的雷光打散,随即看向那道血红色的刀气说道:“几百年了,除了他,终于又有能让本王感到威胁的东西了。”
说完双眼目光中杀伐之气奔涌而出,右手加大了握力,天地间似乎一切声音都消失了,林间树木,花鸟草虫都被定格了,随即如同一片片玻璃一般变得粉碎,强大的力量禁锢住血红色的刀气,如同一个巨大的手掌,握住了一个正在燃烧的火球,手掌不断湮灭,但是源源不断的力量将火球牢牢困在原地无法前进一步。
白衣说道:“你以杀意入道,不知你平生杀过几人?百人,千人,还是万人?”
白衣右手又加大了力度,慢慢握紧,刀皇感觉到自己的杀意在面对白衣时如同一条小河遇见了大海一般,而自己更是如同一条小船,摇晃在大海的怒涛里一样,随时都会被吞没。白衣接着说:“本王,战至一生,灭国屠城,你以为赤血亲王的名号只是叫叫的吗?你这些许杀气,在本王面前,终不值一提。”
说完右手握紧,血红色的刀气瞬间崩坏,巨大的冲击力震飞了梦黄泉,在空中吐出一口鲜血,白衣傲然立于长空,身上白色长衫迎风飞舞,白色长在空中飘于脑后,徐长陵看着这副画面,心里想道:“赤血亲王的爵位本来就是由累累白骨铸就,更何况还是几百年前差点一统天下的人物。”
梦黄泉身中内伤,借着爆炸的余波飞身而去,白衣飘然而下,走到徐长陵面前,说道:“如今我天月如何,听月皇说,我天月又出了一位赤血亲王?”
徐长陵恭敬地答到:“回王爷,如今我天月四海升平,国力昌盛,陛下长子白昼数次解决天月危机获封赤血亲王,并于天碑留名。”
白衣欣慰地笑了笑说道:“好,刀皇我已经解决了,我虽为鬼王,但是凡世的阳光对我还是会有一些影响,我走了,回去告诉我那些子孙,他们很好,我很高兴。”
徐长陵突然想到白衣是鬼王,竟在阳光下站立了如此之久的时间,随即说道:“恭送王爷。”
白衣摆了摆手,化成一道流光,消失于天地之间。
徐长陵看向白衣消失的方向自言自语地说:“赤血亲王,纵然为鬼,也是霸绝地狱的存在啊。”
说完招呼刚刚躲开的随从,拉来受惊的马匹,重新上路了,他必须得把这个消息告诉白靖与白昼,刚刚从白衣口中得知,他是月皇座下的鬼王,那前几日诛杀白昼房间内鬼王的应该就是月族的人,听夜王说,那个人自称是朕,那应该就是月皇本人了,天月到底出了什么事,竟然需要月皇亲自降临,揉了揉自己涨的太阳穴,徐长陵斜靠在马车内,嘱咐随从加快脚步,然后开始恢复自己的伤势,虽然这次危险已经度过了,但不是每次危险,都能幸运地遇见天月的老祖宗。
烟雨楼内,君临听着手下的报告陷入了沉思,如此惊天的杀气到底是谁的,这是杀了多少人才能有这么如大海一般的杀气,这肃杀的刀气是梦黄泉无疑,可这杀气到底是谁的,难道这天地之间还有我烟雨楼不知道的高手?
天月皇城内,白昼盘腿坐在大殿之内,随着呼吸的节奏,周身不时泛起紫色的光晕,白昼有些纳闷,自己受伤的这几天,怎么体内多了一道精纯的灵力在不断滋补着自己的神魂,清冽柔和,如同月光一般,随着自己唯我独尊的功力运转到极致,体内那道如月光般的灵力也快运转,不断净化滋养着自身的灵力,并将身上的戾气与驳杂你的精气一柄转化为如月光般的灵力,功力一再运转,灵力转化的就越多,而自己的功力就越加精纯,随着自身的灵气都转化完成,入定中的白昼终于感觉到了那道天道布下的屏障,而上方便是九天之上。
入定中的白昼不知道,自己的头顶出现了一轮满月的投影,清冷的月光将白昼笼罩在其中,白昼周身紫色的光晕也变成了月光的颜色,虽然不再耀眼,但是给人一种更加危险的感觉。就在这时白昼右手的天锁突然亮起,天边响起了隆隆的雷声,白昼气息一凝,从入定中苏醒了过来,抬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天锁,无奈地笑了笑。
站起身来,身后护法的夜王为白昼披上一件披风,领口处细碎柔软的狐裘蹭着白昼略显苍白的面庞,让人感觉一阵轻松。
白昼慢慢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看着窗外的还没有完全融化的残雪,自言自语地说:“我真的是白昼吗?长陵回信说那晚是月皇亲临,为什么月皇在我体内留下了一道月光灵气,而这道月光灵气与我的功法如此匹配,唯我独尊这套功法为什么普天之下只有我会,就像是印在我的脑海里一样。”
夜王将一杯清茶放在白昼手里,说道:“公子是天月血皇,陛下与皇后对公子的呵护与照顾我们都看在眼里,公子又何必执着于自己的身份呢。”
白昼喝了一口茶,脸色变得稍微好了一些,眉头舒展开来,不知是温暖的茶气还是夜王的话驱散了白昼本就不深的执念,自从徐长陵告诉他那晚的人是月皇以后,他就在想,自己可能是月族的人,可自己的心里又不愿意承认,这几天的纠结,被夜王的一句话驱散了。
夜王看着神情一松的白昼说:“公子,徐相说那晚的鬼王是西海佛岛所派,我们要不要给佛岛那帮秃驴一点颜色看看了。
白昼摇了摇头说道:“夜王,佛岛也有不少得道高僧,普度人世,驱鬼降妖。能天碑留名,必然有它的可取之处,以后可别一口一个秃驴了,虽然你看不惯他们的做法,但是对那一份功德,我们也得承认。”
夜王听后恭敬地说道:“是,公子。”
白昼接着说:“长陵回来的路上被刀皇袭击,北疆的狼族也就出了这一位强者,你让开阳赶去与长陵汇合,务必保护长陵的安全。”
夜王说道:“公子,徐相身负天道正气,世间只此一人,天道是不会让他出危险的。公子不必如此紧张。”
白昼说道:“他也是我的兄弟,天道救不救是一回事,而我救不救是另一回事,我不想拿长陵的命去赌。”
就在这时,侍女来报告诉白昼静月皇后苏醒了,白昼心中一喜随手放下茶杯,随侍女赶往皇后的寝宫,到达门口时,白靖也恰好赶到,白靖一把扶住正要行礼的白昼说道:“昼儿你伤还没好,不要这么多礼了,我们去看看你的母后。”
说完扶着白昼就进去了,白羽一早就坐在床头,看到父皇与哥哥来了就快跑到白靖的怀里,白昼摸了摸白羽的小脑袋,又看了看床上的母后,内心一阵心疼。
白靖看见静月皇后,也是一阵激动,放下白羽拉住静月的手说道:“这几天,苦了你了。”
眼睛微微变得湿润了起来。
静月还有些虚弱,看着白靖,白昼与白羽,内心一阵充实,自己刚醒就听白羽说是哥哥救了自己,静月冲白靖笑了笑说道:“陛下,一个大男人怎么还流泪了。”
白靖说道:“朕老了,心里变得软了。”
静月又摸了摸白昼有些苍白的脸,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说了一句“孩儿,我的好孩子。”
白昼略显颤抖的声音叫了一声母后。白羽也叫了一声母后以后哭了出来,虽然白羽小小年纪,但是这几天一直很坚强,也没有哭,每天都是安安静静地陪在母后身边,这时候再也憋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静月摸了摸白羽的脑袋,说道:“好了,羽儿,母后已经没事了,不要哭了。”
说完半坐着将白昼和白羽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