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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婭吃痛地喊了一聲,揉著自己剛剛被捏過的手臂肌肉。
沃里安將椅子拉開,邀請瑟琳娜進入這個小小的舞池。而他則把自己的琉特琴橫抱在懷中,開始了演奏。
沃里安技藝嫻熟,如銀鈴般的琴音令人著迷。如果不是知道他與自己故意作對,蕾婭還真想感謝一番如此天籟。
沃里安嘴角掛上了笑意,眼睛卻從未離開過瑟琳娜。瑟琳娜在歡快的樂聲與搖曳的燭光里舞得滿頭大汗卻不知疲憊。他們似一對繾綣的鳥兒,默契而無法分離。
喬森和艾琳諾在一旁為他們打著節拍,時不時還要給彼此一個甜甜的吻。
但看著此情此景,蕾婭只有一個想法:論世間情為何物,只叫旁人反胃想吐。
她淪為了這齣歌舞的陪襯。她既不會彈琴,也學不會曼舞。人們的歡呼與喝彩從不屬於她。
蕾婭的身體就像一具空殼。她沒有絕世容顏,也沒有耀眼的靈魂。她表面光鮮亮麗,實際卻活在被唾棄的漩渦。
不過她這輩子決定的活法是不主動與男女主產生糾葛,不是要反過來被他們欺負。
她從果籃里拿出一個梅麗爾送給她的柿子在手中掂量了一會兒,向沃里安扔了過去。
琉特琴發出一聲不和諧音。沃里安雖然有些醉了,但還是眼疾手快接住了柿子,只是手上全是橙黃的軟肉和汁水。瑟琳娜的舞也被迫停了下來,她擺動的手停在半空,看著沃里安不知所措。
「你幹什麼?」沃里安破口罵道。
「真是不好意思。我想讓你們嘗嘗今天梅麗爾老師給我的柿子,沒想到扔的時候勁兒使大了。」蕾婭說道。
人人都知道她在胡說,但只有沃里安不會在她生日時縱容她,「滿口謊言,你該為你的惡行感到羞愧!」
「親愛的哥哥,快去洗洗手吧,地板都髒了。你會用那隻手撫摸你愛人的臉頰嗎?」蕾婭繼續進攻。
「塔維斯小姐!」
蕾婭一怔。眼看一場辯論不可避免,但這次阻止她的人不是她的母親,而是連靠近她一步都艱難的瑟琳娜。
她眼睛盯著地板,雙手摩挲著衣料。所有人的目光在此刻都聚集到了她身上。「很……很抱歉,我有一個請求。」
「怎麼了,瑟琳娜?你想說什麼?」沃里安立馬送上關心。剛才還恨不得吃人的野獸瞬間變得溫柔似水。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蕾婭覺得瑟琳娜對此並不是很觸動。
瑟琳娜像下了很大決心似的咽了口唾沫,開口道:「塔維斯小姐,我最近寫了小詩,想念給您聽,請您指導。」
什麼東西?突然念什麼詩?
這是蕾婭沒有經歷過的劇情。
「今天太晚了,還是改天吧。」蕾婭堅決不聽。
「拜託了,小姐!我們難得見一次面,就耽誤您一小會兒。」瑟琳娜聲音突然大了起來,言辭懇切。
好奇怪的態度,蕾婭滿心疑惑。印象中瑟琳娜從來沒有以這樣一種如此強硬和堅決的語氣對自己說過話。
她正欲再次拒絕,喬森與艾琳諾卻開始勸她聽聽也無妨。
此時沃里安也用濕毛巾擦乾淨了手,滿血復活:「聽聽怎麼了?人家精心寫的。」
到底是誰生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