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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见怪不怪,反正她一向任性妄为。
她的视线始终落在他身上,见他训练完,捧着毛巾第一个迎上来,垫脚给他擦湿漉漉的头发。
他当时想她毕竟是自己的未婚妻,总不好一直让她这样受人非议,于是开口劝她按老师要求完成训练。
江慕礼记得她当时一言不发,只是揉搓他头发的动作莫名用力,等他视线不受阻能看到她时,那双清透漂亮的眼睛里已经蓄了水意。
他不明白为什么,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关心,相对无言几秒后,她突然气愤转身离开。
她愠怒的样子令大家都默默避开,生怕惹了她不快,当时程雅颂恰好坐在泳池边,因匆忙给她让路而起身不稳掉进泳池。
程雅颂当时还没学过游泳技巧,在水里拼命挣扎,周围只站着权灿一个人,而她始终站在泳池边冷眼旁观,没有要下水救人的意思。
情况实在危急,没有给他多余思考的时间,他只能跳下去把程雅颂救上来。
上岸时游泳馆内已经不见权灿身影,江慕礼只觉得焦头烂额,对这位未婚妻的恶劣妄为也有了新的认知。
直到前两天她被崔时野逼得落水险些丧命,他才明白之前是误解她了,她是因为怕水所以才不参加游泳课。
她自己都不会游泳,怎么能去救落水的程雅颂呢。这一点是他做的不好,对自己的未婚妻似乎一直不够了解。
“你不问的话我要怎么告诉你呢。”
,权灿看着他笑,看起来不怎么在意的样子,像是随口一回。
“而且,你不是已经认定我是那样的人了吗。”
江慕礼觉得自己无从反驳,无奈叹气,“灿灿,对不起。但是我也想让你知道,我是一个普通人,会犯错,会有想不通的事,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失望?”
权灿伸手抚摸他柔软的发丝,抬眸与他对视,“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嫁给你,怎么会对你失望呢。”
寂静的休息室内,心跳声逐渐清晰,江慕礼觉得对于权灿似乎并不像以前那样难以接受了。
“周末在东耀家里举行派对,一起去吧?”
“吴思妍也会去。”
想到她和吴思妍的关系,江慕礼特意提到。
“哦,好啊,我带纯音过去不介意吧?”
“这种小事你可以自己做主。”
权灿不想和江慕礼在休息室独处,借口回班上课和他分开。
教室里依旧保持低气压,她走进去在崔时野旁边坐下,对他盯过来的冰冷目光视若无睹,从书包里拿出课本预习。
崔时野压低声音冷笑,“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得意?”
权灿淡声回,“我没有落井下石的兴趣。”
崔时野按耐住想要教训她的冲动,权灿落水的事情父亲特别生气,根本不听他解释,不仅取消了他的继承人资格,还要求他必须获得权灿原谅。
呵,这一切本来就是她的设计,引他去器材室偷袭,激怒他以后又在游泳馆当着所有人的面陷害他,让他失去继承人资格。
这个仇不报回来他怎么能解气,只是现在碍于父亲还在气头上,他不好光明正大对她怎么样,不过也不急,她不是爱用手段吗?那就看看谁手段更多好了。
崔时野侧过身,一只手搭在桌沿,另一只手撑在她座椅靠背上,皮笑肉不笑地说,“这是第二次了,你最好别太快求饶,不然我多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