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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命中注定吧。

想至此,他的腳步愈發快了,心內是抑制不住的心喜。

至房門前,才止步。

他握拳掩唇,輕咳了一聲,才推開。

林九樾身著紅色嫁衣,坐於帳間,女婢們早已退了出去,此刻不過是她一人。

直至重踏入這島之前,她還沒什麼感覺,實在是她對這島和島上的人太熟悉了,就好像只是回了家一般,全無陌生感,這會兒,遠遠得她聽到屋外一陣腳步聲,還有他的那些同僚們的喧鬧,才算是當真有了幾分實感。

隔著蓋頭,她感覺到他就在她面前靜靜地站著,也不說話,只是望著她。

林九樾忍不住,聞著鼻間的酒味,輕聲問他,「你喝酒了嗎?」

半晌,程涉川的聲音有些啞,他輕應了一聲,又補道,「今天高興,所以多喝了一些。」

他聲音沉穩,倒是聽不出多餘的喜意。

林九樾跟著輕嗯了一聲,不知他怎得還不動作,這娘的蓋頭當真是太沉了,正想開口提醒他算了,驀地聽他道,「渾身的酒味,我先去洗洗。」

林九樾一愣,才感到他的侷促,他似是以為她問他是在嫌棄他喝了酒?

過了半晌,一陣清冽的冷氣襲來,他竟是去洗了冷水澡。

蓋頭終於被挑開,他雙目沉沉,緊緊盯著她,問,「餓不餓,要不要吃些東西?」

林九樾輕搖了搖頭,「抱玉姐姐給過吃的了,已經墊好肚子了。」

這便是都是熟人的好處吧,抱玉早早為她備好了,女婢們還幫她望風遮掩。

「嗯。」程涉川未再多話,或許是洗了澡,他身上的侷促竟是不見了,全化成了另一股更令人可怕的危險氣息。只有兩頰上淺淺的紅暈昭示著他飲了酒,他眼神專注,嘴角的笑意隱去,像是要做一件再鄭重不過的事。

林九樾由著他動作,感受著陌生的熱意划過肌膚,他的掌心粗糙,隔著衣物,有摩梭的癢意,好在這陣癢意轉瞬即逝,很快,那手便伸進去了。

紅色的嫁衣散開,昏黃的燭光下,肌膚如雪般化開。

林九樾嚶嚀著提醒,「將蠟燭滅了……」

然而,向來事事順著她的程涉川這會兒難得違逆了她的意思,很快她便發不出聲音,只剩下斷斷續續的嗚咽聲,那聲音不知怎得好像刺激到了程涉川。

分明是夏日裡,卻好像下了一場只在冬日裡才有的盛大的雪,雪下得愈發猛烈了,每一寸心神,每一寸肌膚,每一寸筋骨都被它牢牢占據,狠狠侵蝕,深入骨髓的涼意,讓人難耐,又化成了沸騰的熱意。這是怎般冰火兩重天的感受啊。

林九樾難以忍受,要用手推開他,程涉川順了她的意,退開少許,又傾身而上,順著她的手的力道,一把抓住,筋骨分明的手牢牢抓握住了她的纖細的手腕,抬高在頭頂。林九樾搖頭,髮絲散亂,髮簪掉落,傾瀉而下。

與之一同傾瀉的還有漫天的雪,沾染了全身,一陣雪光襲來,帶來強烈的暈眩,再顧不得蠟燭滅沒滅了。

兩人的衣裳並未全褪下,林九樾皺眉,滿身的粘膩,要轟他下去,去洗漱。

他不應,粗喘的呼吸聲在她耳畔,須臾,仍有些喘,道,「再等一等。」

這一等又是許久,雪下了片刻又怎夠。燭火亮了一夜,心內的猛虎一旦被釋放,又怎能輕易自願回了籠子。程涉川身體力行地證明了謠言的不可靠。林九樾被迫著阿兄阿兄地叫個不停,可惜這樣的時候哪有什麼哥哥妹妹的情意,不過是如了他的願,勾起了更深的欲念。

第57章番外

程涉川履行了自己的諾言,婚後他們當真四處各地的遊歷,於是漸漸地,坊間便有了另一個傳言的版本,關於女異士和身邊的男子。

走了許多地方,見了許多風土人情,林九樾始終興致盎然,她像是鳥兒放歸到了天地間。至於程涉川,也好像被感染,遊走於世間,心胸也開闊了不少,很多時候他臉上溫和的笑意更真實了許多,很難再讓人把他和那個困於陰宅中的少年聯繫在一起了。

縱是後來,他從北地歸來,身上已多了許多本事,但內里仍是對這世界不留戀的,甚至是憤恨的。可如今,他心內堅硬的一角確實柔軟了許多,這確實是年齡賦予他的,亦是這些年的世間萬物感化的他,更重要的是,來自一個讓他相信了愛與被愛的女郎。

很多時候,夜深之時,林九樾在他身旁累極睡去,黑霧仍纏繞著她的手腕,久久不散去,她眼角尚存晶瑩的幾滴淚水,那是方才他一時控制不住……程涉川伸手,輕輕擦去。他心內也不禁感嘆,命運其實當真已待他不薄。

在遊歷了第三個年頭的時候,各地都已去了大半,他們在嶺南的一個村落停留了下來。程涉川早在此處買好了宅院,這宅院在村落里很是打眼,據傳曾是前朝一位富商在江南發了跡,後回鄉蓋的。後來幾經輾轉,流落到了程涉川手裡。

這個宅院很有江南的風格,雕樑畫棟,裡頭的女婢奴僕仍是從前在程府島上的那些,其中有些到了年紀已放歸了出去,大都卻仍想留下來,瞧著也算是熱鬧。至於林父林母,原先還消沉了一陣,很快兩人便又歇不住了,說要來嶺南養老的是他們,不過待了幾個月,又是天南地北的跑,四處施救,都是不服老的,一年也就回來個幾趟,停留月把便又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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