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沟通很顺畅(第2页)
夏媪端来早饭让她赶紧吃,关心地问:“昨晚又忙什么睡得晚了?”
自从搬到咸阳之后,稚唯就不再和夏媪同住一间屋,两位长辈也很尊重女孙的私人空间,不会随意进出她的地方。
夏媪知道,自家女孙一向自律,如果有哪天她自己没按时起来,那一定是前夜有别的状况,她们老两口只要确定阿唯不是生病,便不会去叫她。
稚唯咬着面饼,“唔”
了一声,简言道:“是在想一些东西。”
随后问夏翁,“大父,公输长者呢?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们说。”
夏翁正蹲在院子里,拿着木条思考下一个“水农具”
的制法,随口回道:“那老家伙?一大早就走了,这个时辰都已经离开咸阳了吧。”
稚唯:“!”
“走了???”
稚唯惊得差点儿把饼掉地上,懵然三连问:“为什么走得这么着急?不是还有水磨什么的没有做吗?是嫌我们招待不周吗?”
夏翁头都不抬,没好气地道:“我们哪里招待不周了?他自己要走关我们什么事啊?”
说完,夏翁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猛地扭头直勾勾看着稚唯,暗含委屈道:“还是说,女孙认为没有公输子帮忙,大父就做不出来水磨、水碾?”
稚唯:“……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搁下面饼,很想抱头自闭。
要命啊!公输大家就一点儿也不关心钜子令的后续吗!
稚唯揉揉头,又问夏翁:“大父,那件事,你提醒公输子了吗?”
“说了,但他听不听得进去我就不知道了。”
夏翁想到昨晚的交流,表情一言难尽,撇撇嘴,哼道:“公输子跟只老狐狸似的,阿唯不用操心他,让秦人抓去也是活该。”
稚唯:“。”
也就是说,钜子令和连弩两件事,哪个都没有得到真正落实,是吗?
稚唯顿时两眼放空,很想掀桌暴走。
往日里,她才是经常出人意
料的那个,直到她遇见公输子,才知道什么叫做棋逢对手。
怎么会有如此随心所欲之人啊!
深呼一口气,本着创人不能只创自己的原则,稚唯回到房间,找出被自己亲手锁起来的钜子令,再回到院中,“啪”
地将东西往案几上一放,招手让夏翁和夏媪来看。
夏翁暂停刨木头的工作,夏媪放下浇花的水壶,擦干净手。
他们问:“是什么东西?”
稚唯淡定:“墨家钜子令。”
夏家翁媪:“……”
两秒后,秦墨扔掉心爱的刨刀,一窝风地跑过来,抓起牌牌认真翻看,又交给后至的楚墨细查。
随即两人对视一眼,楚墨神色凝重地点头,秦墨两眼瞪大,呼吸一滞。
眼见大父憋得颧骨开始泛红,嘴唇打哆嗦。
稚唯出言补刀:“公输子昨晚给我的,”
战术停顿一下,“见面礼。让我拿着玩。”
夏翁当即倒抽一口气,呼吸重新打开,胸腔剧烈起伏。
稚唯悄悄挪动脚步,在夏媪似笑非笑的眼神下,绕过一地的木屑花,果断向门外溜去。
当她踏出家门,望着头顶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时,背后的夏家陡然传出一声巨响,似是什么东西被掰断然后砸到了更沉重的物件上,紧接着响起的是两声暴喝。
“公——输——子!!!”
“老夫跟你没完!!!”
霎时间,鸟雀惊飞,鸣啾不断。
“哎,”
稚唯背着手,摇头晃脑叹道,“今天天气真不错啊。”
系统惊呆:“……你是不想今天回家吃饭了?还是不准备回家睡觉了?”
稚唯充耳不闻,抚平衣袖,自言自语向章家走去:“说起来,也不知道豆腐推广一事搞得如何了。此事因我而起,我得多去问问,免得像我不负责任似的。”
系统哭笑不得:“拜托你对夏翁夏媪‘负责’一下吧!”
[嗨呀,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