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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的顧引總是輕鬆就攬入手裡。

所以下意識覺得那是對方欠他的。

這種時候，面對這些以及他剛才上來所看見的花花草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一咬牙，張口又道，「那又怎麼樣，就算沒有我，這些你也該承受，我不覺得我有錯！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去爭取，有什麼問題！」

顧引嗤笑出聲，聲音和他的表情一樣冷，「且不論能力品行如何，你的所作所為已經死不足惜。」

在顧真疑惑的眼神里，顧引一字一句的說道，

「走私販賣軍火，灰色產業鏈，情色會所，黑幫交易，夠你死幾次？」

「什麼東西！」

顧真掙扎怒吼，「什麼黑幫交易！我踏馬沒做過！顧引，你想要我的命就直說！反正動了你的賀錦城我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何必這麼彎彎繞繞！非得找些莫須有的理由讓自己手上乾淨一點，跟虛偽小人有什麼區別！」

頭頂的燈被打開，環式客里沿著邊緣站滿了戴著墨鏡的保鏢。

顧引拿著一沓a4紙，「唰」的一聲甩的滿天飛。

墨鏡後的眼睛似乎全都落到他身上，想要把他灼穿。

看著顧真狼狽的趴在地上抓起紙張一張一張的看，嘴裡瘋狂的念叨「不可能」，然後衝到他面前，惡狠狠地喊，「這不可能！我沒做過！」

「你的命，我並不稀罕。」

顧引把玩食指上的戒指，冷道，「你動了賀錦城，我便不會放過你。」

賀錦城是他所有的底線。

「我是干一些見不得人的事，玩女人，賭博飆車泡吧，甚至跟外人合起伙來想對顧家公司下手，動過賀錦城，就連你被送到那種地方去也是我一手促成的！」

顧真聲嘶力竭的吼道，「走私，販賣，什麼黑幫，什麼亂七八糟的灰色產業，我踏馬全都沒幹過，那都是鄭……」

突然，顧真的聲音戛然而止。

那些都是鄭決乾的，為什麼顧引會說是他。

他雖然蠢，但也還沒蠢到如今這種局面都看不清楚。

鄭決在甩鍋。

那個畜生一直都在利用他，什麼奪權，什麼共謀發展，全都是假的！全都是在拿他當小丑看待，壓根沒想過會與他分一杯羹！

顧引見他也不算太蠢，慢悠悠的站起身來，將一沓紙放在桌面上，旁邊是一隻鋼板和一瓶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