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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母听完也是瞠目结舌,这事听起来实在匪夷所思,良辰行为也很难让人理解,于是半信半疑道:“还是得去找找,她虽然那么大人了但没什么心眼,别在外面出了什么事……”
“这孩子的事儿怎么办,您有没有办法?”
温少轩打断她。
温母道:“你明天去上班,我在家照顾这孩子,看看她是不是真像你说的那么邪乎。”
温少轩抚额,“邪不邪你试试就知道了。”
次日温母果然眼界大开,只不过进厨房一眨眼的功夫,小桃人就找不着了,大门却还牢牢的反锁着。
待她将房挨个搜个遍后,慌慌张张的跟温少轩打电话,却听他无比镇定道:“不用找了,人在我这儿。”
晚上向小桃询问怎么跑出去的,她一脸天真的眨巴着大眼睛不说话,有那么瞬间让温少轩觉得她是在刻意装傻。
办公室怪事也没有因温母请来的灵符而有好转,反而有愈演愈凶残的趋势。人类果然是种适应性很强的生物,习惯着习惯着就成自然了,现在的温少轩已经不再把小桃送往派出所,而是让人买了玩具摆放在办公室角落供她玩耍。
小桃很乖,绝不会让他觉得吵闹或者反感,但是随着八月一天天的逼近,温少轩总感觉空气似乎都紧绷了几分,预感告诉他好像要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旧时光中的温柔
七月还剩下最后五天时,温少轩做了个古老而真实的梦。
他梦到自己是手握天下兵权的护国将军,有个温柔贤淑的妻子,还有一个玲珑可爱的女儿。
他的妻子脸被雾遮着模糊不清,身上总是喜欢穿着青衫,说起话来就像三月的春风一样悦耳和顺。他的女儿还在蹒跚学步期,小手时常试图去拉他的衣摆发出咦咦呀呀的叫声,就像刚出巢穴的稚鸟一样。
可是……他爱兵书、爱手中那把寸步不离的冷剑、爱塞外呼啸奔驰的狂风、爱沙场上那种让人热血沸腾的豪情,却独独不爱她们。
温少轩没有梦到结局,他只记得自己一次次义无反顾的离开,从来不回头去看妻子和女儿一眼。
醒来后他对着天花板愣了良久。
梦都是荒诞离奇的,这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他却觉得胸口涌动着难以言说的内疚和悲凉。
记忆中那女人总是浅浅低语,从不曾抱怨过一句,这是她的悲哀还是当时整个社会的缩影呢?
越想越睡不着,腕上表针指向凌晨两点,他略感烦躁的坐起来,从抽屉里翻出包烟来抽出一根。
他并不喜欢抽烟,年少叛逆期时曾经尝试过,后来学会了反而倒觉得无趣,现在即便是工作应酬也从不在人前显露。
房间里没有开灯,在他看不到的窗外,天际挂着一弯薄冰般的下弦月,在乌云遮盖住的瞬间转为血红。
夜色冰凉如水,在其笼罩下的城市像头冬眠的巨兽,正在毫无防备的沉睡着。
客厅沙发上闭紧双眼的小女孩,毫无意识的发出轻不可闻的琐碎呢喃,“爹爹……救救我……”
这天温少轩休息,没有去公司上班,在他无聊上网的时候,小桃抱着一盒跳棋走过来。
虽然幼时绑架没有温少轩他造成什么伤害,阴影却一直都在,所以他并没有经历过一个美好的童年。
看着小桃充满期盼的大眼睛,他无故想起了昨夜梦境中努力尝试扯他下摆的小女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陪她玩玩也好。
结果连玩两局温少轩都抢先失了阵地,这让他有些难以置信的挑起眉毛,活动双臂舒展筋骨后赌道:“如果你能连羸三次,我就送你一件礼物,不管是什么,咱们都去超市随便你挑。”
小桃冲他伸出白嫩的手指头,“拉钩钩。”
“好!”
温少轩干脆的伸出尾指,他就不信自己连个三岁小孩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