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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嘴甜。
他不火天理難容。
聞斐亦能看到自己的照片只能從周海藍那,而周海藍,應該是周海耀給得。
「是你大學畢業帶著學士帽的照片。」聞斐亦話落,去手機里翻看相冊,滑了幾秒,他指腹頓住,將手機放到許柏夏面前,「喏,就這張。」
許柏夏定睛看去。
是她畢業時單獨拍得照片,當時分享給了周海耀,沒想到他分享給了周海藍。許柏夏奇怪聞斐亦存了她的照片,抬眸,對方眼裡藏著笑意。
「當時她剛做完手術,沒辦法回南城參加你的畢業典禮。」聞斐亦的話讓許柏夏愣神,她咬著筷子。
「這張照片她存進了相框放在隨時可見的展櫃裡。」聞斐亦吃了口西藍花,見許柏夏神色動容,立即道:「我告訴你不是為了讓你感動。」
「這沒什麼好感動的。」
他說。
許柏夏回過神,聞斐亦說得對,這不過是周海藍缺失的無數年裡,最細微的蠅頭小利。她緩了緩,問他,「她做得什麼手術,現在怎麼樣?」
「闌尾。」
許柏夏哦了聲。
聞斐亦說:「你跟我另外一位姐姐很像,就是我父親和上任妻子的女兒,她現在在紐約生活,很少回來,和我父親的關係就同你和我母親。」
許柏夏盯著他看,聞斐亦的長相偏周海藍,也融了聞仲的優點,從小父母恩愛,家境優渥,含著金湯匙長大。他第一次知道許柏夏是在他很小的時候,一到夏日某天,周海藍都會看著日曆,面帶愁容。
那是六月下旬很平常的一天。
連股市都不會波動。
聞仲告訴他,今天是你遠在中國南城的姐姐的生日,她是在夏至出生的。
他怎麼又多了姐姐。
聞斐亦當時只是若有所思地哦了聲,後來周海藍開始對他說起許柏夏,直到她大學畢業的那年夏天。聞斐亦見到了只聞其名的許柏夏。
一眼驚艷。
聞斐亦有時覺得血緣是個很奇怪的紐帶,他和許柏夏沒見過,可卻靠著照片和停在周海藍記憶里的女孩,在見到她的第一面時,熟練的喊她姐姐,仿佛陽光終於破開厚厚的雲層,許柏夏的臉第一次這麼清晰。
柔軟而又鮮活。
經紀人張業凡進來時看到許柏夏,愣了愣,望向聞斐亦,許柏夏差不多吃好了,準備起身。聞斐亦摁了摁她的手,「不必,不是重要的事。」
張業凡眼皮直跳。
許柏夏還是起了身,她還有事,聞斐亦的手落空,他從一旁柜子上拿過自己的記錄本,裡面有他的簽名照。許柏夏眼睛一亮,連忙雙手接。
「替我朋友謝謝你。」許柏夏雙手拿著簽名照,「我還有事,先走了。」
「謝謝你的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