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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butterfly 于是我把诗折叠(第3页)

忘了今天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几个小时前,清晨。

温煦的阳关穿过水雾,撒在静谧沉睡之地。

崇京第二公墓,黑色大g停在空旷的停车场里,显得孤零零又傲然。

许砚谈手里捧着菊花,另一手拎着一盒上好的五粮液,一步步走上公墓的石阶。

除去清明这样的节日,平时进出公墓的人很少。

公墓本就在城市偏远的地方,四周围绕山林,这样初秋的日子,早上能冷得人打寒噤。

墓碑上镶嵌着黑白照片,照片上的男人微笑着,身上还穿着检察制服,金黄色的检徽失去了所有色彩。

他脸型偏瘦,眼睛细长,右脸上有颗黑痣,比较大,还长着一条须。

就是这样一个因为长相,一直被同事们笑称贼眉鼠眼的耗子警官,看上去好像小心眼,精于算计的人。

却干了一辈子“蠢事”

许砚谈单膝跪着蹲下,用湿纸巾把路真义的墓碑,墓台全都擦拭干净,替他斟上一杯好酒。

他垂着视线,语气淡然仿佛就是在跟人说话似的,还有些散漫“老路,这酒好好品啊,从我爷留下的酒窖给你偷的,敢浪费跟你没完。”

五粮液一开瓶,醇香厚重的味道就从玻璃瓶里冒出来,融到空气里。

许砚谈把满满的白酒杯,放在黄白菊花的旁边,正对着他的照片。

“最近案子多,你要听说我请假过来看你,估计又得骂我。”

许砚谈说着,自顾自嗤笑一声。

他正说着话,背后传出来一道声音。

“砚谈在这儿呢。”

许砚谈回头,瞧见自己师母也拿着差不多的东西,捧花和保温桶。

他起身去迎“师母。”

“哎。”

师母汪兰答应,把花给他,两人重新走到路真义的墓前。

汪兰蹲下,把保温桶里给丈夫做的,他生前最爱吃的几样菜一样样摆放,还唠叨着“检察院事儿那么多,你还跑过来瞧他,大周一的。”

“没事儿。”

许砚谈把花摆在另一端,和自己送来的那束对称,摆弄着说“本来张瓦他们要跟着一块来,我没让。”

“回头,叫他们上家吃饭。”

汪兰嘱咐他。

许砚谈往后看,问“继慈呢。”

问的是路真义的女儿路继慈,正上大二。

汪兰说“走了,回学校了,她课太多我没让她回来。”

两人把祭品都摆好,站在墓前说话。

太阳又升起几度,菊花细密的花瓣也得到些许的舒展。

风起一阵,吹动他风衣的衣摆。

师母是个坚强的人,事情过去一年,她已经恢复了往常生活的状态,一个人撑着家。

可是那件事就像个疙瘩,一直长在他们心里。

许砚谈开口,跟自己师母说“那案子公安那边最近又有新取证,马上就能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