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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元青抬起頭來,黑眸不悅,「為什麼把言言給阿姨帶,她是我的接班人,我也會親自把她養大。」
「你是瘋了嗎?」周舒婉氣得站起來,眼睛瞪得老大,「你要把她培養成你繼承人?她身上留著的是那種女人的血脈,腦子拎不清就算了,還幫著外人算計你,好了,現在偷雞不成蝕把米害得自己離婚,這種蠢貨生出的孩子你敢讓她做繼承人?」
「這不是小意的錯。」
宣元青雙手握著拳頭,眼裡全是後悔,但在周舒婉看來,只覺得他現在還沒清醒過來。
「你真的是瘋了還是被下了降頭,到現在還為她說話,外面那麼多優秀的女孩你不要,偏偏選這個帶著孩子的寡婦結婚,結婚就結婚吧,最後還被人哄著交出股份。」周舒婉最討厭的就是腦子不清楚的人,沒想到,讓自己驕傲這麼多年的兒子竟然就是這樣的人。
之前圈子朋友的孩子不學無術只知道吃喝玩樂,她還暗自慶幸自己兒子爭氣,結果在這麼大的事情上鬧問題。
此刻,周舒婉真的覺得還不如像朋友的孩子一樣,至少能管得了他跟什麼樣的人結婚。
「我把她的女兒扔掉過。」
「扔孩子?」周舒婉沒有剛才那麼義正言辭,甚至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
她並沒有去查兒子跟明昭意分手的具體原因,只知道她幫著馬家拿走揚樂,沒想到其中還有這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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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昭意把明安齡接回家時,老遠就看到宣元青在她單元下站著。
她就當沒看到,牽著女兒等樓梯。
「今天等的有點久,是不是去旁邊逛了?」宣元青湊過去問。
電梯開了,但是明昭意並沒有進去,而是轉身諷刺地看著他,「讓你久等了,不過宣總向來是有辦法的,弄個鑰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這段時間宣元青已習慣她的冷言冷語,現在習以為常。
兩人離著有兩步路的距離,男人五官硬朗,眉宇之間英氣讓他看起來很正派,只是此刻多了道哀愁。
「對不起。」縱使說了無數遍,但每次他都認真,「小意,我以後真的不會的,什麼事都會尊重你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就別跟著上樓了。」
「我在外面待一會兒。」
宣元青等下一趟電梯才上樓,上去之後也像他所說,沒有敲門打擾,而是站在門外。
他知道小意不會給他開門讓他進去,但他就想跟她挨著很近。
從那天小意突然搬走後他就跟著過來,明昭意看著外面的監控,想到今天鄰居的投訴,她起身去開了門。
「你能不能別在這裡了?哪怕你在門外待十年,我們關係也不會有任何改變,以前的事我也不想計較了,各自回歸自己的生活,好好過日子,如果你同意,我想每周見一次言言,我們就跟其他普通離婚的父母一樣相處。」
「如果我說不同意呢。」男人幽黑的眸子凝望著明昭意。
「不」明昭意一開始還沒明白他說的是什麼,等反應過來後也不作掙扎,只說道:「如果你真的不同意,那就算了。」
「算了?就這麼輕易放棄了?」宣元青揚起他富有磁性的聲音,靠近了一步,即便是在極力控制,但依舊能看出他的不滿,仔仔細細地盯著明昭意看,隨後諷刺地笑了聲,「也是,連撫養權都沒有做爭取過直接放棄,我期待什麼呢,小意,是不是我的孩子對你來說都是討厭的。」
這是明昭意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胡亂地悲春秋,還發生在宣元青的身上,搭配起來莫名地奇怪。
「你能不能想些有的沒的,我不爭氣言言撫養權是因為你能給孩子更好的,你對言言一直也上心,我也放心。」
「我對言言上心因為孩子的媽媽是你,如果你都不喜歡了,我要她何用?」幾乎是在下一秒,宣元青紅著眼快說出來。
明昭意往後退了一步,有些不可置信,微微地搖搖頭,「你簡直是瘋了,太不可理喻了。」
說完,她進屋關上門。
她不想再苦口婆心跟他說什麼了,他太頑固太執著。
宣元青幾乎每天下班之後會過來,持續了將近幾個月,明昭意都是把他當成空氣。
他有時會給安安帶玩具,喜歡的食物。
「安安,媽媽有告訴過你陌生人的東西不能要吧。」
安安瞄了眼旁邊的宣元青,還是點了點頭。
「那安安拿這些東西怎麼辦?」
「扔掉。」
明昭意滿意地摸了摸女兒的腦袋,牽著她來到小區垃圾桶旁邊,讓安安把宣元青送的東西當場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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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天生日,帶安安過來玩吶。」
晚上,明昭意收到於度然的發來的消息,就在她思考要不要去的時候,對話框又彈出一條消息,「元青去國外出差了,而且我們也沒邀請他,如果不忙過來玩吧,很想妹妹了。」
於度然是知道兩人之間發生的事情,當時她氣得差點打電話罵宣元青,但被明昭意及時制止了。
從那以後,於度然幾乎不在明昭意面前主動提宣元青。
「好,那我帶安安過去。」難怪這幾天宣元青沒來小區蹲點,還以為他想通了,原來是出差走了。
於在是安安在這裡認識的第一個年級相當的朋友,後來即便不在一個小區,兩人也會經常約著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