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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幼稚懲罰(第1页)

「你,你……」

「你還裝。」周氏也走了上來,卻是躲在蘇長生身後,道:「剛剛我們都看見了你用妖法將你爹摔了出去,你還不認。」

「哎喲,二娘倒是不裝了,剛剛哭哭啼啼的胡說八道,好不柔弱,現在倒是義正言辭起來了。」蘇柳呵了一聲,走近一步,見他們齊齊地後退一步,不由心情愉悅,道:「至於你說的什麼妖法,我是半點不知呢,我這麼個小個子,能把爹摔出去?說出去都沒人信吧?倒是二娘你,是看花眼了吧,爹這不是好端端的站著麼?二娘真是勤勞,繡花繡的眼睛都不好使了。」

此時的蘇柳一臉無辜和同情,仿佛剛才那冰冷的人不是她一般。

周氏的臉一綠,表情像是吃了好幾隻死蒼蠅一般,憋得難受。

「你,你」

你什麼你,就要氣死你,蘇柳嘴角邪邪一勾,道:「爹和二娘元鰈情深,我和娘就不打擾了,先回屋了。」說罷,她扶著陳氏的手,道:「娘你慢些走,這堂屋的石磚可真滑,平白無事的就會摔跤呢,可別摔著了。」

蘇長生聽了,肺都要氣炸了,想要追上去,腰卻是一疼,頓時哎喲哎喲地叫起來。

西廂房內,蘇柳向陳氏解釋著自己的露的那一手,末了,還擦了擦眼角道:「娘,就是這樣了,菩薩娘娘說了,我本是可憐人,這才賜了這一手,再重生一次,否則的話,我怕是見不到你和小小了。」

陳氏也抹著眼淚,輕拍了她一下,責怪道:「誰讓你當初這麼傻,敢去拿刀去剁手指?你這是剜我的心知道嗎?」

「娘,我再不敢了,也不會再做這樣的傻事了。」蘇柳忙的撒嬌,倚進陳氏的懷裡,語氣嗲的連自己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心裡年紀都一把了,這裝嫩扮萌,可真是要她的老命了。

「雖然是菩薩慈悲賜你那本事,可是六兒,他到底是你爹,你……」古代的人多迷信,對於神佛更是膜拜,陳氏也是一樣,對於蘇柳的說辭那是完全相信了的,不然怎麼解釋她突然的轉變?

蘇柳有些不耐,卻是忍著,道:「娘,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辱我,必百倍還之。你也看到了,周桂枝和蘇長生是怎麼對我們的,她還那樣污衊你。」

陳氏沉默,看到蘇柳冷沉的臉,心裡一縮,再想到蘇長生,嘆了一口氣,六兒這樣的改變也不知是好是壞。

正屋,蘇長生正扶著腰氣憤地說著剛剛的事,怒火使他漲得一張圓臉通紅。

「大哥,我沒聽錯吧,你說是蘇柳將你摔在地?就憑她那瘦骨仙的身板?」蘇金鳳拿著一塊布在搬弄,嗤笑出聲,語氣里充滿懷疑。

不僅是她,就是其他人聽了都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兒,蘇長生長的牛高馬大的,都差不多是蘇柳的三倍了,能將他摔出去?

「爹,我去山上了。」蘇福生是聽不下去了,哼了一聲,道:「大哥,下回這樣不靠譜的事就不用找我來商量了。」

「嗯,你去吧。」蘇老爺子擺了擺手,顯然也不相信蘇長生的話。

蘇長生便急怒得騰地站起來,指著天說道:「如果我蘇長生說了半句假話,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長生。」黃氏手中的針差點就刺進手指頭裡,這毒誓也發的太狠了吧,喝道:「你胡說個什麼勁兒,還不吐口水說過。」

鄉里人都相信,若是不經意說出不吉利的話,吐一口口水吐出,就會將不好的話吐出來了。

「蘇郎。」周桂枝驚叫一聲,急道:「你這又是何苦?」轉而又看向老爺子他們道:「爹,娘,蘇郎說的都是真的,媳婦也是親眼看到蘇郎被她扛起摔出去了。娘,還記得何八仙怎麼說的?蘇柳一定是被妖孽附身了。」

「夠了,小嫂,我早就說過那何八仙是個神棍。」蘇褔生大喝一聲,瞪著周桂枝道:「蘇柳已經是不祥,小嫂還口口聲聲地說她是妖孽,是想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家有個不祥妖孽嗎?傳出去,我還能娶什麼媳婦,小妹能嫁什麼人?」

關乎到自己,蘇金鳳也不淡定了,嘟起嘴尖酸地道:「二哥說的對,小嫂,我要是嫁不出,春桃也好不了哪去。」

周桂枝氣得咬牙,可在臉上沒有顯露半絲不悅來,只是委屈地低下頭,說道:「我這,還不是擔心家裡嗎?妖孽不除,家裡難安啊。」

她是想明白了,只要先除掉邪乎的蘇柳,沒了女兒的陳氏還不是任她拿捏?

不得不說,周氏這算盤是打得妙而精,既除掉蘇柳這不祥人,失了女兒的陳氏肯定失了魂一樣,思女成病,也不是什麼奇怪事了。

周氏那一臉委屈的樣子讓蘇長生心痛又不高興,瞪了自家二弟一眼,不悅地道:「老二,這是你嫂子,你看你怎麼和嫂子說話的。」

蘇福生乜了他一眼,從鼻孔里哼了一聲,真是搞不懂這個大哥的腦袋是用什麼做的,咋就看不出這女人在做戲?在他看來,周氏就是比陳氏都不如,成天裝著大家奶奶的樣子,莊戶農婦就該有農婦的樣子,見天兒打扮得花枝招展跟個花母雞似的,這是要勾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