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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花西月锦绣广播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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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3亡命惊魂夜1(第2页)

浓雾中的地平线上,闪出八个身影,只见八个童子打扮的小孩,唇红齿白,清一色穿着白色的短摆对襟衫,笑眯眯地站在我们面前。明明是十岁左右的孩童,明明笑得那样天真,可是为何那笑容天真得近于空洞,那属于孩童的目光晶亮却不清澈?

“我们主人说要这个女人,川北双杀如若跪地求饶,便可赏尔等两具全尸。”

为首的一个童子脆生生地发话了,笑容依旧甜美可人,手中却隐现一根银丝。

云从龙的面色剧变。

风随虎仰天大笑,“笑话,放眼当今武林,敢过我川北第一杀三十招之内的屈指可数,无知小儿,安敢……”

忽然,风随虎满口鲜血地住了口,我根本没有看清那几个小孩是怎么出的手,而风美人的牙齿已被击碎数颗,云从龙见爱妻受伤,眼中杀气陡现,扑向那群小孩。

八个孩童三个进攻风随虎,另三个围着云从龙,还有两个却闪电般地靠近我。

那两个小孩的脸庞显得异样的苍白,依然笑嘻嘻的模样,那笑容有些令人发毛,我也强笑道:“敢问小哥,你家主人是谁啊?”

其中一个小孩歪头一笑,“我家主人是天神,他要我们来接花姐姐回家。”

天神?回家?我猛地想起段月容带我去屠杀东营子弟兵时,珍珠对我说起的暗神,一个说是暗

神,一个说是天神,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吗?

我笑道:“你家主人既是天神,那你们岂不是天兵天将了吗?”

另一个小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天真地拍手笑道:“对,我们是天兵天将。”

他向我伸出手,“我们主人就在附近,亲自来接花姐姐了,我们走吧。”

我站起来,拍着身上的尘土,“看样子,姐姐我是没有选择了……”

我飞快地向后施轻功跑去,还没起步,就已颓然地被绊倒,两个小童面带笑容地闪现在我面前,“花姐姐不乖,要受罚。”

我的腿传来一丝剧痛,低头一看,原来已被一根极细的银丝缠着,勒出血来了。

“花姐姐再乱动,这只脚就要被切断了。”

那小孩笑着说道,手微一用力,我痛叫出声,血流得更猛。

另一个小孩跑过来点了我的穴道,然后轻触我的脸颊,“来,花姐姐,我们回家。”

我打了一个冷战,好冰的小手。

这时风随虎已经手握一个童子纤细的脖子,轻轻一捏,那个小孩的头颅应声而断,远远被抛在地上,小小的身子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云从龙也将两个童子击飞出去,两人又合在一起,一上一下对付其余的童子,不一会儿,六个童子全部倒地。

川北双杀向我走来,身上洋溢着我从未见过的可怕杀气,我再回头看我身边的童子,只见二人依然那样纯真地对我笑着,却对川北双杀视而不见,径自

抬起我,向前走。

那笛声一变,只见刚刚打倒在地的童子一个一个如鬼魅般慢慢站了起来,就连那个头被拧掉的童子,也站起没有脑袋的身子,一步步向我们挪来,渐渐将川北双杀围成一圈。川北双杀的表情渐渐骇然起来。

那两个抬我的童子只是扯着那奇怪的笑脸向前走去,我这才注意到,他们的脸皮有些发青,眼眶黑黑的。这几天日日血腥,我不由得联想到,这些小孩的脸有多像那在战场上死去了很久的尸首样子,而童子们脸上那诡异的笑容自始至终没有消失过,亦没有变化过。

这八个小孩,根本不是活人!

我恐怖地放开嗓子大声叫起来:“救命啊,可有人救我啊。”

我猛然想起二哥已身坠危崖,吉凶难测,大哥要在黎明之际尚可进城,齐放又被川北双杀重创,如今又有何人来救我?

小童没有说话,双目发着幽光,维持着可怕的笑容,如飞一般地向前走着。

这时,浓雾渐消,新月露出颜来,两个小童抬着我向庄外跑去,风声鹤唳,加上我凄惨的叫声,却如何也盖不住那凄切的笛声,在这罪恶的夜晚,我几近胆破绝望。

忽然,一阵空灵而飘缈的琴声,如泣如诉,远远地传来,似与那笛声相和,却又隐隐地将那笛声盖了过去。

那两个抬我的小童停住了,用没有焦距的大眼前后看了一会儿,呆在那里,似乎有些迷惑。

原来

这些小童是被那笛声所控制的傀儡,而突如其来的琴声定是破坏了笛声的波长,以至于这些小童无法辨认道路。

我细细听着,心中不由得激动了起来,我认得这琴音!

是《长相守》,正是原非白亲自弹奏的《长相守》,那首闻名天下的《长相守》啊!

那首委婉缠绵的《长相守》,从来没有被他弹得如此急切悲哀,仿佛是鸳鸯失偶而苦寻伴侣,孤雁单飞狂觅雁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