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第1页)
“范日新也是老天要收他,谁也救不了。”
袁达可道:“26号那天夜里,突然间雷雨交加,我从祥瑞小区门前经过,发现他们小区居然停电了,于是决定临时作案。我潜入了范日新的居住楼栋内,拿走了楼道步梯内的消防栓水带枪头,叫开了他的屋门,用手电筒照他,趁着他短暂性失明的瞬间,出手砸死了他。”
“是凑巧吗?”
杨潇洒盯着袁达可道:“那范日新那条宠物犬脖子上的颈圈哪里去了?”
“我去掉的。”
袁达可道:“我怕用水带枪头没砸死他,就想用狗脖子上的颈圈再勒他几分钟,结果去掉颈圈之后,我听见楼上有声音,怕住户下来,就匆忙走了。”
“颈圈哪里去了?”
“填进炉车里烧了。”
“石玉谷的钱包,还有沈洁好的钱包、手机呢?”
“手机卖给走街串巷回收二手货的人了,钱包、身份证、银行卡、sl卡什么的,都填进炉车烧了。”
说到这里,基本上一切都清晰明了了。
犯罪动机、犯罪过程、作案手法、作案工具,都被袁达可说的毫无破绽,找不出什么漏洞来。
可以确定,就是他了。
杨潇洒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邵杏是被你带走的吧?”
“是。”
袁达可说道:“在工地的时候,我跟齐庆民关系很好,有次喝多,我说了要报仇的事情。他犯了死罪,我怕他为了立功而举报我,所以带走了邵杏,作为要挟他守口如瓶的筹码。可惜,邵杏趁我不备,跑了。我原本是打算等齐庆民被枪决之后就放了邵杏的,没想到,最不担心的一个环节却出了最大的问题。”
只相隔一堵墙的另一侧房间内,陈孟秋摇了摇头。
袁达可喝了一口已经放凉了的茶水,又苦又涩,他抬起脑袋,看了看监控摄像头,似乎知道,陈孟秋也正在盯着他看。
袁达可说道:“陈局长,杨警官,我交给陈孟秋了一些东西,除了我作案的罪证之外,还有11年前那个冤案的一些东西。我知道,你们都是好警察,那些东西,你们看了之后,应该会有些想法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啊。”
了无牵挂
袁达可递交了一个优盘。
优盘里是视频录像。
范家佑的那辆车里,躺在后座上的范家媛,虚弱而惶恐,煞白的脸在黑暗中异常瘆人,她的红唇哆嗦:“袁老师,对不起。”
“11年前,侵害你的人到底是谁?”
“是我大伯。”
“范日新?”
“是,他说如果我告诉我爸爸妈妈是他干的,我爸爸妈妈会打死我的,因为他和我爸爸是亲兄弟。他还要范家佑作证,说看见我去了您的家里,我害怕。”
“所以你就诬陷我?”
“我没想过诬陷您的,我爸爸随口问了一句,我默认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么严重,会害您被判了那么久。”
“你害了我一辈子!”
“对不起,袁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