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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之前一直对那曾经春风一度的男人不曾好奇,却在知道是他的时候,舒了口气,甚至,她觉察到自己隐隐的庆幸。

“那钟家呢,你就打算这样放任下去吗?那天的事再发生一次,你还会这么幸运的逃得掉吗?”

颜培云仿佛没感受到她的纠结和彷徨,只是淡淡问道。

席阮点头:“我想清楚了,这是我一个人该去面对的事,嫁给你确实能够扬眉吐气,确实能够让钟家母女俩以后不再对我耀武扬威,可是我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嫁给一个我不喜欢不熟悉的人,和跟两个熟悉的不喜欢我的人一起生活,非要选择的话,我现在选择后者。”

她双手攥拳头放在腿上,指甲盖有些长,戳得掌心发疼,刚刚包好的伤口似乎又开始作痛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颜培云并没有咄咄逼人,只是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唇,喝了最后一口红酒,擦嘴起身,笑了起来:“现在民政局也下班了,即便是再急,也得等明天了。走吧,我先带你去个地方,之后你再做最后的决定,如果到时候你还坚持,我绝无二话。”

席阮点了点头之后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突地生出一种“此行万分凶险”

的感觉呢?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晚了所以更的有点晚但到底是赶上了

明天还要培训维妞回完留言就去碎叫了啊大家看在俺这么奋斗滴份上赏个吻呗

ps:到手的鸭子咱颜二肿么会让你飞了捏

☆、靠山

10

车上的时候席阮不想跟他讲话,可是静坐在副驾驶上是件更尴尬的事情,于是只有掏出包包,拿出自己的简历,看看哪里还有需要完善的地方,最好能够让面试官感到惊艳,那才是她想要的效果。简历之于毕业生,就像jj之于男人一样,拿不出手,就完全没前途了。

颜培云只是淡淡瞟了一眼:“在找工作?”

她漫不经心的答了一声,低头继续审视,好像获奖证书写的有点多,这种幼稚园获得孩子王称号的奖项,应该不至于写上去的吧?席阮咬着笔杆子思索了一会儿,划掉了。

下班高峰期,有点堵车,车里一直都是静谧无声的。席阮本以为会很尴尬全身不舒服的,却没想到意外的河蟹,颇有点此处无声胜有声的意味。

便也索性不准备绞尽脑汁想什么话题了,而是毫不避讳的拿出图画本和绘图铅笔,低着头勾勾画画了起来。

颜培云上回是见识过她那形散神不散的画工的,所以她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大大方方的把兴致上来了即兴勾勒出来的几个大致形象轮廓给他看,这是她新漫画大纲的男主角的各种正面侧面,从上回只会精虫上脑的冷酷总裁嚯的变身为翩翩佳公子了。

颜培云看了半天才试探着开口:“你这画的是……十二生肖?”

泥煤啊……

席阮默默扭头撕掉这一页,心里泪奔:“画的真有这么差么?其实我画的是个男人……”

颜培云摸了摸下巴:“雄兔的话,应该也算是兔子界的男人吧,这么看的话,你这画的还挺惟妙惟肖的。”

“……”

为毛她要嘴贱问一句给自己招不痛快啊……

车子停的地方让席阮有些心惊肉跳了,她觉得自己好像知道点什么了,却又什么感受都说不出来。

这是一条老北京四合院胡同,古旧的路灯照着古朴的回家路,却胜过万千康庄大道。席阮有空的时候也会来这里,因为这里住着她最惦记的人,满清莹姝。

席阮其实是有四分之一的满族血统的,当年还是八旗格格之后的满清莹姝,因为家境落魄,被抗日英雄阮刚看上,不顾家里反对,强行娶了她回家。在满清莹姝诞下一女阮天英时,阮刚便正好牺牲在越南那头的沙场上。

满族人崇尚从一而终,所以这几十年来,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来,守着当初阮刚送给她的聘礼,也就是这四开的院落,这一守,就是五十多个年头了。席阮记得小时候阮天英讲过,院子里的树是伴着她一块儿成长的,那是阮刚上战场的前一天晚上两人一块儿种下的,而如今,这棵桦树已经是合抱粗了,一到夏天,亭亭如盖。席阮半懵懂的时候学文言文学到过《项脊轩志》,那里结尾便是“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那个时候班上并没有太多的同学理解,唯有席阮在教室里的第二排,泪如雨下。

进院子的时候老人正在树下摩挲着一块玉石,通体莹白的和田玉因为太久的抚摸,光泽变得更加柔和,质地更加莹润了,仿佛雕刻着这些年静静的岁月。

人老了,听觉倒还灵敏着,听到推门就循声看了过来,脸上就洋溢了清浅的笑意:“来了?”

席阮笑着要迎上去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来弥补这么久没抽出时间来看她的。可是竟然扑了个空。

她尴尬的望回去,顿时就惊悚了,颜培云和她的亲亲姥姥,竟然好的跟认识了八辈子似的?!

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她漏掉了吗?!

“怎么这么久没过来看我这个老婆子了?”

满清莹姝平时话不多,她姥爷去世之后据说话就更是稀少了,小的时候给她讲故事也是三言两语,并不会像别人的姥姥一样把个白雪公主的故事能说上七天七夜的,然而就是这样沉默寡言的老人,此刻竟然像个普通的老人一样,似乎在朝着儿孙抱怨。

可明明她才是正儿八经的孙女吧……

席阮幽怨的看着颜培云,满眼怨愤。

似乎注意到她的视线,颜培云笑了笑,拉过她:“姥姥,我今天跟阮阮去登记了,现在我可以名正言顺的喊您姥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