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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緩緩停下,城門口一個個排查,江含之百般無聊地靠在軟塌上,古代馬車自然舒服不到哪去,好不容易有享受生活的條件,江含之不願虧待自己,車子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內里別有洞天。
流蘇車帷掛在兩側遮擋住窗外的陽光,如軟的錦綢鋪在身。下,桌案上擺放有瓜果點心,車內沒點香,而是插了花,一陣風吹過,隱約能聞到那淡淡的花香。
而她對面,男人卻顯得拘謹,婁非淵坐在車子的角落,漂亮上挑的眼尾輕眨,視線時不時掃過她,猶如小羽毛輕飄飄擾她一下,不等她去捉又調皮的划走。
江含之假裝沒看見,雙目半闔,一手拿著輕羅小扇扇風,另一隻手捏起桃酥,準備放入口中。
婁非淵眼眸微微睜大了幾分,紅唇幾次張開,又默默閉上。
這女人也太能吃了,從瓊山下來,她的嘴就沒停過,中途還停過幾次車去填補點心……
男子看向那平坦的小腹上,為什麼還那麼平?
「小姐,京城的官爺讓停下馬車檢查。」夏小荷的聲音在車外響起。
輕晃的馬車走在隊伍裡面接受盤查緩緩停下,男人收回了視線。
江含之慢吞吞喝了一口茶,順手在把杯子放回去,對夏小荷開口:「好。」
皇宮混亂剛穩定下來,依照男主小心謹慎的性子絕不會允許有任何偏差,江含之理解,左右她又沒敢虧心事,剛答應完鼻尖竄入一抹馥郁的梅香,男人不知何時湊近:「之之,這是女子的馬車他要是進來檢查未免太失禮了。」
江含之動作一頓,笑意不達眼底:「你說得對。」
婁非淵點頭,他現在身份不明直覺告訴他,既然被追殺過就一定是有仇家,萬一是亂臣賊子被官兵檢查出來等於自己送上門找死,所以他還是小心為妙。
然而下一秒,江含之笑容一收:「不過,這不是有你嗎?問題不大又不是我一個人對我做不了什麼。」
婁非淵:「……」
短暫的幾秒,馬車的帘子已經被掀起,他急中生智,倏然竄了過去……
小桌花瓶中的梅花輕顫,一朵花瓣緩緩飄落,如若有什麼在心頭炸開,花香越發濃郁,江含之猝不及防被壓在軟榻上,肌肉緊繃只要他再敢有其他舉動就先下手為強,心裡那抹懷疑更深。
難不成這個男人真的身份特殊……
……
赤衛隊呂洪原本是刑部侍郎之子,熱衷於打打殺殺,剛籍貫就參了軍,沒少被他老子教訓。
可惜,剛有點名氣他老爹含冤入獄,府上一百多口人統統被斬,他在邊關被押回去,原以為會在地府和家人團聚,未曾想是七皇子暗中保下他,還幫助他一家沉冤昭雪。
七殿下對他有救命之恩,呂洪性子直最記恩情,是他們辦事不力讓殷老賊得逞害得殿下失去蹤跡。
當日七殿下帶人前去剿殺三皇子救兵,卻不知為何任務成功了殿下他們那隊人至今未歸,赤衛隊著急只能到處搜查殿下的下落。
呂洪本身長得人高馬大,浸淫刑部多年凶神惡煞,他帶了一隊赤衛隊往城門口一站嚇得行人不敢吱聲,輪到江府馬車見車上遲遲沒動靜,他眉宇之中全是煩躁抬手掀開車簾。
然而跟七殿下混了那麼久有些東西沒接觸過,映入眼帘的一幕讓他老臉一紅,在心裡大罵不知羞恥,連忙放下帘子。
「走走走,別在這礙事。」
他手握住刀柄上青筋直跳,身後的眾人不知他看見了什麼,只覺得表情古怪,不過應該跟七殿下無關,他們沒有在意去搜查下一個馬車。
呂洪走了兩步突然有蹙了蹙眉毛,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剛才上面那個的身影有點眼熟。
不對,那位才不會如此……放蕩!在馬車裡辦事!!!
不知羞恥!
呂洪罵罵咧咧往旁邊一杵,虎視眈眈盯著其他來往的行人嚇得眾人遠遠繞開深怕惹惱了這位官爺。
沒有人阻攔江家的馬車進了京城,一路駛至江府,得知消息江府的一些人早已等待在門口觀望,只見馬車停下來,遲遲沒有動靜。
江海林那一代兄弟姐妹眾多,都已經成家了,此次全帶著自己的子女趕回來,其心思不言而喻,江含之那丫頭從小就好拿捏,若是跟她打好關係,不愁撈不到江家的好處。
可是三年未見脾氣漲了不少還學會了端架子,有年紀小的姑娘不滿道:「什麼嘛,架子真大,祖母都不會讓我等這麼久。」
「閉嘴!」她母親捅了她一下,示意別說話。
終於,車上有了動靜,眾人望去,便見青衣女子踩著馬凳走下來,女子秀髮被一隻朱釵簡單挽起一個髮髻,一半青絲隨意披散在腦後,顯得臉頰越發小巧,她臉上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此時眉毛正上挑一個弧度,讓她看起來通透俏皮,和幾年前那溫軟之人氣勢截然不同,讓眾人有些不敢認。
他們躊躇不前之際就見大小姐開口:「怎麼,我們的阿冤敢做不敢當,剛才的勇氣去哪了?」
車簾再次晃動,一個身影竄了出來。
眾人一愣,只見男子一身暗紅色長袍,身段高挑挺拔,容顏渾然天成的瑰麗卻不顯得輕佻,他眼裡只有女子的身影,那張似神似妖的臉龐鼓了鼓,淺色瞳仁透著淡淡的羞意。
「之之,我敢剛才沒站穩,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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