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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蕩蕩、風平浪靜，偷拍的人已經走了。

祝青桑落後靳訣半步，注意到靳訣動作的古怪，沒發現什麼。

「攝影師還不來嗎？」他隨意問，拿起桌上的那張照片看，已經顯現出來了，工作人員還是會比他們要專業，沒有過曝沒有很暗，也很……像情侶。

醫務室內有簽名筆，祝青桑在紙上試色，是添了閃粉的金色。

「你簽在上面。」祝青桑將簽名筆遞給靳訣。

靳訣結果，不理解但沒有多問地照做，三下五除二將自己的名字寫好，祝青桑站在邊上看，見靳訣簽名的位置並不是慣性會寫的右下角。

明明合同還有各項文件都是會簽在右下的位置。

下一秒祝青桑知道了原因，靳訣將筆遞還給他：「你簽這。」

指的位置正好就是右下。

祝青桑剛還猜了幾個可能性，就是沒料到這個位置是給他留下的。

「我不簽名。」祝青桑抿唇，並不接筆。

當年剛進娛樂圈，祝青桑還沒有什麼粉絲，有人偶遇想要合照和簽名都會滿足，後來粉絲多起來，看到自己當年的簽名被倒賣出高價，因此除非是品牌方和商務的要求，祝青桑完全沒了簽名的習慣。

現在對於靳訣的拒絕是慣性保持，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應激。

靳訣伸出去的手頓了下才收回：「好，我不知道。」

祝青桑唇抿得愈發平直，有點無緣由的內疚。

為了不讓這種情緒繼續蔓延，祝青桑伸手拉住靳訣的衣袖：「筆。」

祝青桑將自己的名字寫在靳訣給他留的那塊：「你要嗎？」

看著靳訣點頭後祝青桑便給他，順便說：「別賣。」

靳訣有點懂了祝青桑拒絕簽名的原因，有些哭笑不得：「不會，破產了都不會。」

祝青桑聞言好笑：「那我相信不會賣。」

交談的功夫，房間門突然被打開，祝青桑愣了下，看到是負責攝像的老師扛著設備進來。

那個在醫務室對面的高清攝像頭並不是擺設。

祝青桑回頭往靳訣的方向看了眼，靳訣正好也在看他，兩人對視的樣子被清晰地傳遞到導演組。

衛添摸了摸自己心窩的位置，靳訣和祝青桑明明都是成年人了，如今看他們相互對望卻有些像校園裡面早戀被抓包的小情侶，有點純愛。

攝像老師明顯不是專業的演職人員，雖然努力想要表現出驚訝的樣子，還是很不自然。

「老師們這裡沒有鏡頭，還是再去節目組安排好的地方吧。」攝像按照導演的指示放下鏡頭，試圖用溫和的方式讓祝青桑和靳訣配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