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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没有,为何要送南竹走!”
陆云不明白,师父既然救了他们俩,既然认了自己为徒,那……那为何不能留下南竹!
“我只有一个徒弟。”
墨衣人淡淡的回答,伸手替自己倒了杯茶。
“若师父愿意,南竹也能拜师父为师啊!”
陆云急道,又看向南竹问:“是不是,南竹?”
南竹看着陆云,知道自己的回答会伤害他,却不得不拒绝。然,自己尚未摇头,便听得墨衣人开口。
“我只要一个徒弟。”
“师父!”
陆云咬牙,松开了握着南竹的手,“砰”
的一掌拍上桌面:“师父,您!”
“既然唤我一声师父,那便该尊师重道。而你现在这番姿态,是为何?”
冷冷一瞥,墨衣人口气依旧淡然。
“我……”
陆云双眉紧皱。他明白自己与南竹是眼前之人所救,更明白自己能拜他为师是何等的好运。只是南竹,南竹……他放不下啊!
“还记得你我初遇,你同我说的话吗?”
陆云讶然抬首,看向墨衣人。
“丧志遗誓之人不配为我徒。你自己好自为之。”
墨衣人饮尽杯子茶,起身离去。
南竹沉重的闭了闭眼,心里明白,这到坎必须陆云自己去跨。
将那碎裂的碗筷放回桌上,南竹亦悄然离开。徒留陆云一人,静立在屋中。
夜半,一场大雨突然降临。清泉地处边关,夜间甚寒,加之雨水,那带起的风即便在春夏也往往透着刺骨的凉。
又是一道落雷。
南竹心神不定,披着外衣下床来到床边。月色朦胧的雨境,视线越过窗台小院,忽而双目微睁,扶着木窗的手渐渐握紧。
西侧屋前,跪着一人。
雨势越发倾盆,然那静跪之人纹分不动,垂首朝向西侧的小屋。屋内还微见灯光,南竹依稀可辨那倒映在床纸上的剪影,手持书卷在案前细读。偶尔似向窗外一瞥,却又无动于衷。
南竹不知在窗边站了多久,直到天空雨势转弱,直到那西侧的木屋被人打开,直到见那墨衣人走到少年身前,而那少年无力的前向倾倒,被墨衣人迎托入怀。
回到床榻上,南竹却已了无睡意。东方天空即白,而自己的心思依然絮乱。
陆云,陆云。
这,又是何必……
破晓初晨之际,南竹推开屋门。错楞的发现站立在门外的陆云,正笑看着自己。
“南竹,我正等你呢。”
南竹细细打量,除了对方眉宇间的一丝疲倦,别无其他异常。
“走吧,我送你出门。”
边说,边递出一个小包袱。“里边是一些吃的和碎银,你先吃点东西,银子放着日后定会有用。这是师
12、第十一回
父交代的,所以不能推却。”